沈寒星彻底愣住了。
她不明白。
她一点都弄不明白。
“为什么?”
“因为,我快死了。”沈沅宁惨然一笑,“在你以为我只是中了邪的时候,他便已经看出来,我中的是蒋氏,从南疆弄来的慢性毒药。”
“他说,那毒,早已深入我的五脏六腑,若再拖下去,不出半月,我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他说,他能救我也能,带我们一起,从那个吃人的地方逃出去。”
“他要的只是一个答案。”
“而那子母蛊,便是他与我交换的‘诚意’。”
沈沅宁的声音,越来越轻。
“他说,他信不过我。”
“也信不过,这世上,任何一张,看起来,无害的脸。”
“所以,他要用这种法子,将我们三个人的命,死死地绑在一起。”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沈寒星听完,久久都没有说话。
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坠入了一个冰冷刺骨的深渊。
四面八方,都是密不透风的算计,与,无处可逃的绝望。
她以为的姐妹情深,不过是一场,被逼无奈的隐瞒。
她以为的同舟共济,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交易。
她就像一个跳梁小丑。
自以为是地挥舞着,那点可笑的善良与信任。
却不知,早已成了别人棋盘上,一颗,随时都可以被舍弃的棋子。
“好。”
沈寒星忽然笑了。
她缓缓地直起身子,擦干了脸上那,早已冰冷的泪痕。
“真是好一出,姐妹情深,姐夫义薄云天的大戏。”
“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转过头,那双,早已没了半分温度的眼睛,平静地看着谢云舟。
“现在,你可以,把她身上的蛊,解了吧?”
谢云舟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现在还不行。”
“为何?”
“因为,我们,还没脱离危险。”
谢云舟的声音,依旧,不带一丝波澜。
“皇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