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说的!当时你说‘婶您放宽心,明年过年准让您抱上侄孙子’,现在都八月了,难不成你还能给我变个胖娃娃出来?”
这话落地,屋里的紧绷感瞬间消散。王叔放下手中的报纸,无奈地摇了摇头 —— 自家老婆子就是典型的 “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对陈墨严厉,心里比谁都盼着小两口好。丁秋楠刚才还绷着小脸,手指死死绞着连衣裙的碎花衣角,此刻听到王婶的话,脸颊 “唰” 地红透,像熟透的水蜜桃,绞着衣角的手慢慢松开,偷偷抬眼瞄了陈墨一下,又赶紧低下头,连耳尖都泛着粉。
陈墨站在原地,真是哭笑不得 —— 这事哪能只怪他?他明明已经很努力了,除了丁秋楠每个月那几天身子不适,几乎隔天就陪着姑娘 “运动”,有时候兴致上来,一晚上还来两三次,可丁秋楠的肚子就是没动静,他也没辙啊!但这话可不能说出口,再怎么着也不能把责任推到媳妇身上,这个 “锅” 他得稳稳扛住。
“婶,我跟您保证,您的话我记着呢,比记《伤寒论》的药方还牢!” 陈墨赶紧上前一步,语气诚恳得不行,“我特意带秋楠去协和做了检查,妇科的张主任说秋楠身子底子好,我也查了,肾功、气血都没问题,张主任说就是时机没到,让咱们别着急,越急越容易适得其反。” 他偷偷看了丁秋楠一眼,又补充道,“其实秋楠比谁都急,前阵子还躲在被子里偷偷哭,说怕您和叔失望,我劝了好几天才劝好。”
王婶一听这话,立马拉过丁秋楠的手,把姑娘的手揣进自己温热的掌心,轻轻摩挲着她微凉的手背:“傻孩子,哭啥呀!婶不是怪你,是怕陈墨这小子不上心 —— 男人家有时候粗线条,不知道疼人。你们俩身体都好好的,孩子早晚会来,可别给自己添压力,压力大了反而不容易怀。”
“我知道了婶,陈墨也老劝我,说咱们还年轻,慢慢来。” 丁秋楠小声说道,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委屈,又有点不好意思,手指轻轻捻着王婶的袖口。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 “咚咚” 的敲门声,节奏轻快,一听就是张猛。陈墨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赶紧跑过去开门 —— 再聊下去,丁秋楠的脸都要红得滴出血了。门外站着张猛,穿着军绿色衬衫,身后跟着两个穿白色工作服的服务员,手里端着印着 “机关小灶” 字样的食盒,食盒缝隙里还冒着热气,隐约能闻到红烧肉的香味。
“墨哥,饭菜送来了!” 张猛探头往客厅里扫了一眼,见王婶脸色缓和,丁秋楠也坐得安稳,才放心地让服务员进来。两个服务员动作麻利地把食盒里的菜摆到餐桌上:红烧肉油亮油亮的,上面撒着翠绿的葱花;清蒸鲈鱼卧在盘子里,鱼眼圆睁,鱼身上淋着生抽和香油;还有一盘清炒时蔬,绿油油的看着就爽口;最后端上一盆当归排骨汤,汤面上飘着几粒红枣,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连小黑都从窝里探出头,鼻子一抽一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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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婶,王叔,菜都齐了,小灶特意多做了道红烧肉,知道墨哥爱吃。” 张猛笑着说,“我就不在这蹭饭了,队里还留着我的份,我先撤了!” 说完,他冲陈墨挤了挤眼,转身带着服务员快步走了 —— 刚才他在门口听了半天,知道王婶是催孕不是真生气,这才敢进来,不然早溜了。
陈墨白了他一眼,心里还记着刚才张猛 “临阵脱逃” 的事,小声嘀咕:“这小子,刚才跑那么快,现在倒机灵了,下次得让他请我喝汽水。”
王叔站起身,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行了,先吃饭,有啥话吃完饭慢慢说。秋楠,快坐,尝尝小灶的手艺,比家里炖的排骨更软烂,你牙口好也能多吃点。”
王婶也拉着丁秋楠坐下,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一大块红烧肉,又舀了一勺排骨汤,还细心地挑掉汤里的当归:“秋楠,多吃点肉补补,女人家身子壮实了,才好怀孩子。这汤里的当归补血,你快喝,别剩下。”
丁秋楠接过汤碗,小口喝了一口,温热的汤滑进喉咙,带着红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