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是“疤脸七”带队动的手,他只是负责望风和处理杂物,并约定三日后月圆之夜,在龙王庙后殿分赃!
当夜,江风凛冽。
铜锣叔带着几个老伙计,悄无声息地在沿江十二处关键岗哨,都架起了一面崭新的铜锣。
他一遍遍地向年轻的守夜人传授着他独创的“三急锣法”:一响示警,二响集结,三响……血战。
谢云亭立于栈桥高台,望着江面上渐行渐远、如同引魂之火的七盏纸灯笼,袖中的铜牌再次剧烈震颤。
那古朴“鉴”字的裂纹深处,幽蓝的光芒与猩红的赤芒第一次交汇融合,竟在他的意识中勾勒出一幅前所未有的虚影:一支削尖的竹矛,冷硬地横在船舷之上,矛尖,正挑着半片熊熊燃烧的火漆印。
他终于明白了系统那句“记得疼”的真正含义。
“规矩,若无刀锋护着,”他喃喃自语,声音被江风吹散,“终究,会被人踩进泥里。”
话音未落,远处漆黑的山道上,一点微光如鬼火般,按照约定的频率闪了三下——那是山豹子提前在鬼罾汊外围布下的巡茶哨,发来了“目标水湾有船影异动”的信号。
谢云亭的目光穿透黑暗,望向龙王庙的方向,眼神冷得像淬火的钢。
根据那搬运工的口供细节,他几乎可以断定,“疤脸七”绝非临时起意,其在簰洲湾的伏击手法和撤离路线,缜密得不像是水匪,更像是一场……预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