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鲁师傅,你说的都对。所以,我才请来了您。”他顿了顿,又将手指向了岸边一块大石上静坐的水文翁,“还有他。”
入夜,江心栈桥上的喧嚣渐渐平息,只剩下巡逻伙计的脚步声和远处传来的几声梆子响。
谢云亭独自一人坐在浮台的边缘,江水在他脚下奔流不息。
他摊开手掌,掌心那无人可见的鉴定系统界面微微发热。
他没有主动开启,但系统边缘的虚拟沙盘上,却自发地荡起了一丝微弱的涟漪。
那涟漪仿佛与昨夜工匠们的锤击、与这座浮台的心跳产生了共振,隐隐约约地,映出了一片更为复杂、更为汹涌的水域轮廓——正是朝天门。
就在他凝神感受这奇异变化之时,江水深处,忽然传来一声极其沉闷的异响。
那声音很轻,像是沉重的锚链在水底被岩石刮蹭,又像是某处看不见的岩层发生了松动。
谢云亭猛然抬头,望向无边无际的漆黑江面。
在他的视野尽头,远处的江水水波,正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缓缓分作两股,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从水下拨开,正以一个巨大的弧度,悄然向着他所在的栈桥合围而来。
那不是船,也不是任何已知的生物。
谢云亭的心猛地一沉。
他知道,那些打打杀杀的凿船艇只是棋子,真正的敌人,从不曾现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