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成功提取到了那片竹屑。
“亭哥!”密室里,小春子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露水变了味!他们的阵法……开始错频了!”
谢云亭站在巴渝栈的最高处,凭栏远眺,江风猎猎,吹动他的衣衫。
他一手持罗盘,一手握风旗,脑海中,系统投射的“气息共振图”正发生着剧烈的变化。
图上,代表五座城池的五朵光焰,原本如同一队纪律严明的士兵,呼吸吐纳,节奏整齐划一。
而此刻,西南角的昆明与正西方的成都,那两朵光焰已然开始紊乱地跳动,如同风中残烛。
“你们用露水调湿,我便在湿中藏香;你们靠地脉传令,我就让大地传回乱码。”他低声自语,声音被风吹散,却带着运筹帷幄的冷酷,“一个听地脉的,一个采晨露的……棋盘上的棋子一旦开始怀疑棋手,这盘棋,就离终局不远了。”
他缓缓抬头,望向天边那轮渐渐丰满的月亮。
“还有三天,就到月满之夜了。”他的眼中映着清冷的月辉,嘴角浮现一抹深邃的弧度,“是时候,让那半斤兰香母茶,亲自开口说话了。”
话音未落,夜幕下的江面上,雾气渐浓。
一艘伪装成普通渔船的乌篷船,悄无声息地滑离了码头,船头没有点灯,船尾没有留波,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迅速融入了茫茫的夜色与江雾之中。
船舱里,无人知晓,正堆满了上百只用火漆严密封装的陶罐,罐身之上,烙印着一个清晰而深刻的印记——一朵含苞待放的兰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