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黄肌瘦。沈玉瑶和苏轻晚早已带着热食和棉衣赶来,给老人孩子披上棉衣,递上热粥。孩子们饿坏了,捧着碗大口喝着,脸上渐渐有了血色。
回村的路上,盗匪头目才说出实情:他们本是北边的农户,去年遭了旱灾,庄稼颗粒无收,一路逃到江南,实在找不到活路,才被逼着做了盗匪。“我们也不想抢人,可看着老人孩子饿肚子,实在没办法。”
“以后不用再抢了。”村长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村里的闲置土地分给你们,农具也给你们凑齐,明年开春一起种庄稼。冬闲时,你们可以跟着侠士们学些手艺,总能养活家人。”
回到清溪村后,村民们帮盗匪们收拾好了闲置的空屋,萧策和柳轻眉还教他们学做木工、编织,让他们能靠手艺换些零花钱。盗匪头目感激不已,带着手下的人给村民们道歉,还主动帮忙修补村里的篱笆、清理河道,成了村里的劳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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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看着这一幕,对阿泽道:“你看,只要给他们回头的机会,再深的执念也能化解。”
阿泽点头:“就像当年有人给我机会一样,每个人都不该被过去的过错困住。”
冬雪渐渐厚了,村落里却暖意融融。传习阁里,不仅有村民和各门派弟子学习观气术,盗匪们也加入其中,学习如何疏导心中的戾气,如何用观气术感知天气变化,方便来年种庄稼。小满则每天跟着孩子们一起,教他们画清心符,给他们讲江南的故事,山洞里出来的孩子,渐渐变得开朗起来。
除夕那天,清溪村和药坞村的村民们聚在一起,摆起了长桌宴。腊肉、香肠、鱼干、年糕,摆满了桌子,香气扑鼻。盗匪头目带着手下,给每个人敬了一杯酒:“多谢各位侠士和村民,给了我们重生的机会。以后我们一定踏实劳作,守护好这两个村子,绝不再做伤天害理的事。”
萧策举起酒杯,笑着说:“从今往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互相照应,一起守护这份安稳日子。”
众人举杯同饮,酒杯碰撞的声响,夹杂着孩子们的笑声,回荡在村落的上空。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却挡不住屋里的暖意;夜色越来越浓,却掩不住每个人脸上的笑容。
谢寻牵着苏轻晚的手,坐在角落里,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你看,这比任何花灯都好看。”苏轻晚轻声说。
谢寻点头,握紧她的手:“是啊,这才是最珍贵的日子——没有纷争,没有邪祟,只有家人、朋友,还有安稳的岁月。”
柳轻眉靠在萧策肩上,看着窗外的雪景:“明年开春,我们可以教村民们用观气术改良土壤,让庄稼长得更好;还可以在村里办个学堂,让孩子们都能读书识字。”
萧策笑着回应:“好,都听你的。只要是为了百姓,为了这份安稳,我们都去做。”
风烬和云舒抢着一块年糕,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地说:“明年我们的铺子可以扩展业务,帮村民们修补房屋、打造农具,肯定能赚不少钱!”
沈玉瑶和李伯言坐在一旁,看着孩子们追逐打闹,眼神温柔。“等开春,我们把《护生药经》再完善一下,加上更多适合农家的草药知识,让每个村落都能有自己的‘赤脚医生’。”沈玉瑶道。
李伯言点头:“我陪你一起,走遍江南的每个村落,把这些知识传下去。”
午夜时分,鞭炮声响起,辞旧迎新。众人走出屋门,看着漫天飞雪,脸上满是对来年的憧憬。小满举起手里的清心符,大声喊道:“祝大家明年都平平安安,庄稼大丰收!”
众人跟着欢呼起来,声音穿透风雪,传遍了江南的夜空。这一夜,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只有平凡而真挚的陪伴;没有波澜壮阔的剧情,只有细水长流的安稳。
而这份安稳,还将在江南的土地上,在每一个春夏秋冬里,延续下去。他们的守护,也将如同这漫天飞雪,温柔地覆盖每一个角落,滋养出更繁盛的安宁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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