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正欲投掷火药罐的蒙古斥候,手指刚摸到火折子,便觉小腹一麻,丹田气息瞬间紊乱,整个人软倒在地,火药罐滚落一旁;一个凭借轻功在城垛间纵跃,专放冷箭的蒙古射手,脚尖刚点上墙砖,膝弯处便是一酸,身形失控,惨叫着栽下城去……
李长生如同一个隐藏在幕后的棋手,以城墙为棋盘,以指风为棋子,冷静而精准地落子。他并非大规模地屠戮蒙古兵,那样动静太大,且与“躺平”初衷相悖。他只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最细微的节点,轻轻拨动一下天平,化解那些足以导致局部崩溃的危机。
他的动作隐蔽至极,气息完全融入夜色与战场杀伐之气中,即便是城头上正在激战的郭靖、黄蓉等高手,也全副心神都放在应对明处的敌人和指挥全局上,未能察觉到这暗中的援手。
【待续】
战斗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蒙古军的攻势终于如潮水般退去,留下满地狼藉和双方累累的尸体。城头上,宋军将士们来不及欢呼,便开始默默地抢救伤员,加固工事,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但眼神中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更深的坚定。
李长生站在窗前,遥望着城头上忙碌的身影,以及远处蒙古大营依旧不灭的篝火。城内,那股悲壮而坚韧的意志似乎经过鲜血的洗礼,变得更加凝实。他轻轻呼出一口气,体内《长生诀》自然运转,刚才频繁施展指风所消耗的些许内力,正在迅速恢复。
系统面板上,一行提示悄然浮现:“于纷争中恪守本心,以微力拨动命运,无损道心,反有明悟。评价:契合‘躺平’真意之‘不争而善胜’。奖励:内力微幅精纯,对‘气’之掌控略有提升。”
看到这提示,李长生心中了然。系统认可的“躺平”,并非绝对的袖手旁观,而是在介入时,依然能保持超然的心态,以最省力、最不沾因果的方式达成目的。今夜之举,既顺应了他目睹同胞受难时那一丝不忍的本心,又未真正卷入杀孽,确实是一种两全其美。
然而,他心中并无多少喜悦。个人的力量,在这样宏大的国仇家恨面前,终究是渺小的。他能救十人、百人,却救不了这满城军民,更逆转不了这天下大势。襄阳城的命运,仿佛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他的心头。
“或许…这就是‘势’吧。”他低声自语,目光再次投向城外那无边无际的敌营,“个人的长生,在这滚滚洪流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他忽然想起系统之前关于“文明气运”的模糊提示,以及自己修为提升与心境感悟的关系。守护与见证,是否真的也是一种修行?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却规律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停在了他的房门外。来人气息沉稳,步伐有力,显然身负武功,而且…是冲着他来的。
李长生眉头微蹙,他自问隐匿得很好,如何会被人找上门?是刚才出手露出了马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他收敛所有气息,如同一个真正的、受惊的流民,悄无声息地移动到门后。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不轻不重,带着一种克制。
【待续】
门外传来一个低沉而略显沙哑的声音:“里面的朋友,可否开门一叙?在下并无恶意。”
李长生心念电转,迅速排除了是蒙古细作的可能,对方的口音是地道的襄阳官话,语气中也听不出杀意。他沉吟片刻,还是缓缓拉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一名身着陈旧宋军制式皮甲的中年汉子,脸上带着风霜之色,眼神却锐利如鹰。他并未携带兵刃,只是对着李长生抱了抱拳,目光快速在房间内扫过,最后落在李长生看似平凡无奇的脸上。
“冒昧打扰,还请见谅。”中年汉子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在下赵昆,乃郭靖郭大侠麾下斥候营队正。”
李长生心中微动,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惶恐和疑惑:“这…这位军爷,找小人有何贵干?小人只是逃难至此,身无长物…”
赵昆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