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轻笑一下,她身上有一种超乎年龄的淡然感,神秘和冷清交织起来,几乎可以引人沉沦。
“我当然是周江啊。”
周江隔着镜框,垂落的眼睑沉稳,语调淡淡:“接着说,君叔叔可以接着问。”
至于她说什么,君瑾信不信就和她无关了。
经历最能让人成长,周江这些年不露声色,一点一点抹掉身上的锋芒,然而那些经过岁月和阅历打磨让她更加出尘绝艳。
“我问了,你就会说实话?”
君瑾大概摸清楚了这个少年的性子,他以为的温软乖巧,其实内里是淡漠乖张。
陈贺认识她
再明显不过了
一巴掌,这个长在名门的世家子弟愣是没说她一句,如果他没看错的话。
是愧疚吗?
“不会。”
周江坦然的说,身上回温了,唇色没有改善,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那句话。
单手撑着桌子起来,少年身姿挺拔,脊背永远挺直。
“君叔叔,我还是那句话,你信我。”
周江从来没想把君家任何一个人拉进来,宿怨宿怨,这么久的宿怨,是她和老疯子的宿怨。
君家人不能牵扯进来
君随安太小了,她身边太危险,不适合待他,君家人会把保护的很好。
付含章以前一直在北洲的庄园里,但是君随安不行,他很多亲人,他熟悉的一切在Z国。
周江冷静分析完利弊,几乎很快做出了决定,伸出手来绊一绊君家,让君瑾这个君家掌权人被困在Z国。
周江年少时的计划很快就会派上用场
被救下来的洲总统,早早置办下来的Zh,燕离那边的军火生意。
落子无悔
不过,周江轻轻敲了敲桌子,“下次见面,我为叔叔解惑吧。”
君瑾看不懂周江,也不懂她那些晦涩的眼神。
一种无所谓,淡然的感觉。
抓不住,摸不着。
明明人近在咫尺,却像是隔着天堑一样。
“会有危险吗?君家可以……”
周江打断得很快,带着淡淡嘲意,“君叔叔把自己的事处理好就好,至于我,做的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没必要插手。”
“至于其他人,会回来的。”
周江剥开那层“周江”的皮,就是这副没人情味的冷淡样子。
君瑾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和他这个年纪的人交流,私心里君瑾想把周江当小辈,可是真正来说,撕开面具的“周江”心性远超同龄人。
少年起身,“君叔叔,下次见。”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顶楼的飞机又飞走了,静悄悄的无人相送。
……
陈贺在那里蹲了很久,脸上伤口还没有处理,久而久之变成了紫色。
庄寒熙路过了皱了皱眉头,叫来个小护士给他拿了点药,但是剩下的懒得管。
但是被陈贺叫住了,“庄医生,你和……”陈贺停了一下,卡了一下,接着说,“周江认识多久了?”
医院的凌晨的楼道静悄悄的
庄寒熙觉得等不到她的道别了
“你等我一下。”
君老爷子那里还要复查一遍
……
芬尼安家族的地下室
他们也不忌讳,直接把这些人关在了一起,进去之前还是给每个人搜了身。
搜出了三把小刀,还有暗器,药粉几包。
守卫的人骂了一声:“哪里捞过来的人?”
阴兮兮的,比他们还心黑。
这么多东西,是生怕自己得罪的人多被弄死吗?
君越无聊了几天,芬尼安的地下室安安静静,他待了几天连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