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觉得没用,没怎么在意,现在……简直是救命稻草!
“出来。”她在心里默念。
睁开眼时,手里多了个巴掌大的金属盒。打开一看,器械安静地躺在里面,泛着冷光。
“照明怎么办?”她扫了一眼诊所,只有一盏煤油灯,光线昏黄,根本不够。目光落在墙角的镜子上,她突然有了主意,“小护士!把那面大镜子摘下来!再找几面小镜子,越多越好!”
小护士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还是赶紧找来了。赵佳贝怡指挥着她把大镜子挂在屋顶,调整角度,让煤油灯的光反射到手术台上,又把小镜子围在四周,虽然不如无影灯亮,却也勉强能看清了。
“麻醉呢?”她皱起眉。空间里没麻醉剂,诊所里也没有。总不能让病人疼死在手术台上。
她想起以前学过的,在没有麻醉剂的情况下,可以用深度催眠配合局部浸润。她翻出仅剩的一点普鲁卡因(麻明福给的,说是从洋人那里弄来的),这玩意儿能局部麻醉,再加上催眠……只能赌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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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赵佳贝怡指着刀疤脸,“按住他的肩膀,千万别让他动。”
刀疤脸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死死按住了伤者的肩膀。
赵佳贝怡深吸一口气,拿起沾了酒精的棉布,开始给伤者的头部消毒。冰冷的酒精擦过皮肤,伤者哼唧了一声,手指微微动了动。
有反应就好。她定了定神,拿起局部麻醉针,小心翼翼地往伤口周围注射普鲁卡因。针头很细,扎进去时,伤者没什么反应。
然后,她俯下身,声音放得又轻又缓:“放松……深呼吸……你现在很累了,想睡觉了……睡一觉就好了……”
她的声音带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伤者的眼皮慢慢耷拉下来,呼吸似乎也平稳了些。
“可以了。”赵佳贝怡直起身,拿起手术刀。刀身很薄,在反射的灯光下泛着寒光。
她的手心全是汗,却握得很稳。第一刀下去,划开皮肤,血立刻涌了出来。她迅速拿起止血钳,夹住出血点,动作快得像闪电。
时间一点点过去。
煤油灯的光忽明忽暗,映在赵佳贝怡的脸上,能看到她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旗袍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旗袍早就被汗水浸透了,贴在身上,难受得要命,她却浑然不觉。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伤口,每一刀都精准无比,避开了重要的血管和神经。止血钳在她手里像有了生命,夹住出血点,然后用丝线结扎,动作一气呵成。
刀疤脸站在旁边,一开始还满脸不耐烦,后来看得眼睛都直了。他见过杀人,见过砍头,却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个女人,拿着小小的刀子,在人脑袋上划来划去,手稳得像在绣花。
小护士在旁边递器械,手还在抖,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打扰了赵佳贝怡。
最关键的一步来了——取颅骨碎片。
赵佳贝怡拿起那个空间带来的手动颅骨钻,比她在现代医院用的电动钻沉得多,却异常精密。她小心翼翼地把钻头对准凹陷的颅骨边缘,一点一点地钻,动作慢得像蜗牛,额头上的汗滴落在手术台上,发出“嗒”的轻响。
“咯吱……咯吱……”骨头被钻透的声音很轻微,却听得人心头发麻。刀疤脸的喉结动了动,似乎想咽口水。
终于,一块小小的颅骨碎片被取了出来,带着血丝,放在旁边的盘子里。
接下来,是清除血肿。
赵佳贝怡换了把更小巧的手术刀,轻轻划开硬脑膜。一股暗红色的血块涌了出来,带着股腥气。她屏住呼吸,用吸引器(也是空间里的,手动的,需要小护士帮忙捏)一点点把血块吸出来,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婴儿的皮肤。
就在这时,伤者的心跳突然变得微弱起来,监护用的听诊器里传来“咚咚”的轻响,越来越慢。
“不好!”赵佳贝怡心里一紧,“小护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