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靠近铁窗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
终于,她发现了那一小撮几乎看不见的白色粉末,它们细得如同面粉一般,若不仔细观察,很容易被误认为是碗没刷干净而残留的麸皮。
她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于是她伸出手指,轻轻地在那一小撮白色粉末上蹭了一下,然后将指尖凑近鼻尖,仔细嗅闻。然而,令她惊讶的是,这粉末竟然没有丝毫的味道。
她咬了咬下唇,悄悄调动意念。空间的提示音最近总是断断续续的,像接触不良的收音机,时有时无,但基础的扫描功能似乎还能凑合用。
【检测到微量高纯度磺胺粉末。】
空间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微弱却清晰,像电流“滋啦”过电线。
磺胺!而且是她用空间提纯的那种,颗粒细得能透过最密的筛子,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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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佳贝怡的手开始抖,不是怕的,是激动的。指尖捏着那点粉末,凉丝丝的,却像团火,顺着血管往心里窜,烧得她眼眶发烫。
是顾慎之。
除了他,没人知道她用这种方法提纯磺胺,更没人知道这个十字标记——那是他们在转移伤员时约定的信号,十字代表“安全,有后手”,上次在码头送学生时,他就在船板上刻过一个。
老狱警是他的人?还是被他托了关系?
不管是哪种,这一小撮粉末像根针,刺破了牢房里密不透风的绝望。她赶紧撕下衣角一小块布,小心翼翼地把粉末刮下来,包成个小疙瘩,塞进衣领内侧,贴着心口的地方。
那里暖乎乎的,能感觉到粉末隔着布传来的细微颗粒感,踏实得让她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原来不是一个人。
原来外面的人,一直没放弃。
天黑透的时候,走廊里传来规律的脚步声。“啪嗒、啪嗒”,是皮靴踩在石板上的响,每一步间隔都差不多,像敲钟似的,从走廊这头挪到那头,再折回来。脚步声停在牢门外时,能听见守卫哼着跑调的小曲,带着股酒气。
这是巡逻的狱警,一个小时来一次,雷打不动。
赵佳贝怡躺在硬板床上,稻草扎得后背痒痒的,却毫无睡意。她数着脚步声,听着它从远到近,在牢门外停顿片刻,钥匙串“哗啦”响了两下,又慢慢远去。直到那声音彻底消失在走廊拐角,连回声都没了,牢房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的,像敲在空桶上。
“咚……”
突然,隔壁的墙壁传来一声轻响,像有人用指甲盖敲了下石头,闷乎乎的。
赵佳贝怡猛地坐起来,心脏“咚咚”狂跳,差点蹦出嗓子眼。
“咚咚……咚……”
又响了,这次是两下快的,一下慢的,间隔均匀,绝不是老鼠或者墙皮脱落的动静。这节奏太熟悉了——是摩斯密码!
她当年在医学院做交换生时,跟着野外急救队练过几手,虽然生疏,但这点简单的节奏还能辨出来。
赵佳贝怡赶紧爬下床,把耳朵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石墙的潮气透过耳廓渗进来,冻得骨头有点疼,可她一点都觉不着。耳朵里嗡嗡的,全是自己的心跳,得使劲屏住呼吸才能听清。
“等……”第一组节奏翻译出来,是“等”。
她的指尖抠着墙缝里的泥灰,指甲缝里全是土。
“信号……”第二组出来了,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忘了。
“准……备……”
最后两组敲完,墙壁彻底安静了,连刚才那点余震的嗡嗡声都没了,仿佛刚才的敲击只是她的幻觉。
赵佳贝怡却僵在原地,耳朵还贴在墙上,手心全是汗,把墙皮都浸湿了一小块。
等信号,准备转移。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有人要劫狱。
一股热流猛地冲上头顶,让她头晕目眩。得救了?真的要得救了?
可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