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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佳贝怡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决定继续深入调查这条消息,看看是否能从中找到更多的线索。
心猛地沉了沉。她捏着那张报纸问:大爷,这多少钱?
老头没睁眼,用手摸了摸她的胳膊:看你也是个苦人,一个铜板,擦屁股都嫌硬,拿着吧。
付了钱,把报纸揣进怀里,纸边硌得胸口发疼。又往前走,路过个卖破烂的摊子,堆着些旧电池、断了弦的收音机,还有个没盖的药瓶,标签上的字被水泡得模糊不清。
要啥?摊主是个精瘦的汉子,眼珠子滴溜溜转,像只偷油的耗子,盯着她怀里的瓦罐。
赵佳贝怡指了指那空药瓶:这瓶子咋卖?
一个铜板。汉子咧嘴笑,黄牙上沾着片菜叶,装耗子药正好,不糟蹋。
她没接话,付了钱,把空瓶塞进瓦罐。这玩意儿能用来装磺胺粉,看着不起眼,不容易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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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巷子中间,见个草药摊还算像样。摊布上摆着些艾草、三七、茯苓,看着都蔫不拉几的,像被晒过的黄花菜。摊主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正用指甲盖刮着块茯苓,眼神警惕得像只护崽的狼。
赵佳贝怡蹲下来,假装挑草药,手指捏着根艾草,声音压得比蚊子哼还低:老板,有治外伤的好药不?
山羊胡眼皮都没抬,用刀背敲了敲摊布:艾草、三七,都在这儿,要多少?
不是这个,她的指尖在摊布上轻轻敲了敲,节奏放慢,要那种......能消炎的,白色的粉,管大用的。
山羊胡刮茯苓的手猛地顿了顿,像被针扎了下。他猛地抬头看她,眼睛像锥子,在她脸上剜了个来回。半晌,才摇摇头,声音压在喉咙里:那玩意儿金贵,现在管得严,查出来要掉脑袋的,没有。
说完,他的手指在摊布边缘敲了三下,笃、笃、笃,节奏跟她刚才敲的一样。然后,他用指甲盖划过一块不起眼的青石,又往巷子深处努了努嘴。
赵佳贝怡顺着看过去,巷子尽头有个破木门,门楣上挂着个鸟笼,笼子是空的,竹条断了好几根,在风里摇摇晃晃,像个吊死鬼。
她心里有数了。拿起几捆艾草,付了钱,抱着瓦罐慢慢往那边挪。路过那门时,故意用肩膀撞了下门框,门响了声,里面没动静。
她没回头,走出十几步,拐进个更窄的岔路。那岔路里堆着些烂木板,能听见前面巷子的吆喝声,却看不见人。等了片刻,确认没人跟着,才又绕回来。
敲门,三长两短,跟刚才山羊胡敲摊布的节奏分毫不差。
门开了条缝,一个脸上带疤的汉子探出头。那疤从眉骨一直延伸到下巴,像条蚯蚓爬在脸上,看着挺吓人。他手里攥着根木棍,指节捏得发白,眼神像狼崽子,直勾勾地盯着她。
干啥的?声音粗得像砂纸磨木头。
买药。赵佳贝怡的手攥紧了瓦罐,声音稳了稳。
啥药?汉子的手又紧了紧木棍,棍头对着她的肚子。
消炎的。
汉子上下打量了她半天,眼神在她的灰布褂子和瓦罐上转了两圈,才往旁边挪了挪,把门让开:进来。
屋里黑黢黢的,一股霉味混着草药味,呛得人鼻子发酸。地上堆着不少木箱,盖着破布,不知道装着啥。窗户被烂草席挡着,只漏进点微光,照见墙角堆着的药包,散发出股子呛人的苦味。
货呢?汉子往桌上指了指,那桌子缺了条腿,用块砖头垫着。
赵佳贝怡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打开。里面是一小块磺胺粉,白得发亮,比市面上的粗粉细多了,像碾过的雪。这是她从空间里拿的,特意留了点纯度最高的,就为了找个靠谱的买家。
汉子的眼睛亮了下,像饿狼见了肉。他捏起一点放在鼻尖闻了闻,又用指甲捻了捻,突然抬头看她,眼神里多了点别的:你想换啥?
现钱,赵佳贝怡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点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