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失望地摇头:“难啊,现在码头的管理非常严格,外人很难插足其中。”
对于赵佳贝怡来说,武汉城虽然庞大,却像是一块坚不可摧的铁板,将她紧紧封锁,让她找不到任何可以突破的缝隙。她感到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困在铁板中的小鸟,尽管奋力挣扎,却始终无法找到逃脱的出口。
在她照顾的伤兵中,有一个名叫铁牛的年轻人,他的人如其名,憨厚耿直,身体强壮,恢复得非常快。仅仅三天时间,他就能拄着一根木棍坐起来了,尽管说话时还带着些许喘息。
他对赵佳贝怡充满了感激之情,总是称呼她为“恩人”,并承诺一旦伤势痊愈,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当牛做马”。
在闲暇时,铁牛会向赵佳贝怡讲述他在军队中的经历。他描述了徐州城外战壕的深邃,鬼子炮弹的震耳欲聋,以及他们连长如何抱着炸药包与敌军坦克同归于尽的壮烈场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他讲得兴起时,手舞足蹈,忘记了腿上的伤痛,直到疼痛难忍,才不得不重新坐下,尴尬地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就在这样的一天,赵佳贝怡正在给铁牛换药,她用一把小刀轻轻地刮去伤口周围的死皮,动作熟练而稳定。铁牛看着她手中的小刀在自己的皮肉间游走,没有一丝颤抖,同时闻着草药与磺胺粉混合的清苦味道,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叹。
“恩人……您的医术真是了不起!”他竖起大拇指,眼中满是钦佩,“比我们师部的医官还要厉害!那位老医官处理我们的伤口时,手抖得像筛糠一样,哪有您这么利索。而且您这药,效果也太神奇了,昨天还疼得我直冒冷汗,今天就好多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停了下来,眉头紧锁,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犹豫。
“怎么了?”赵佳贝怡抬起头,关切地询问。
铁牛搓了搓手,嘴唇动了动,似乎在斟酌着如何开口,最终他压低了声音:“恩人,我在受伤前,在徐州外围,曾经遇到过一伙好汉。”
他的声音变得更低,眼睛警惕地向四周扫视了一圈,然后继续说道:“他们不是正规军,是自己组织起来的队伍,打起鬼子来特别狠!领头的那个人好像姓麻,脸上有一道疤痕,看起来很凶,但实际上人很好。”
他停顿了一下,吞了口唾沫,似乎在鼓起勇气:“那时候他们也经历了一场恶战,麻头领受了伤,和我一样,腿上的伤势很严重。我注意到他们用的药粉,也是白色的,和您用的这个……有点像。
后来我听他们自己说,这种药粉是从南方一个非常有名的女神医那里弄来的,非常珍贵。”
姓麻?南边的女神医?
赵佳贝怡的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起来,仿佛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她差点没拿稳手中的药碗。麻明福?!
难道麻明福的义勇军也已经扩展到这一带了吗?还是说,他的手下在武汉有所活动?
她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用手在药布上擦了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哦?那位麻头领,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铁牛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遗憾:“那都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仗打完他们就散了,谁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不过……”
他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费力地抬起那只因伤而显得沉重的手臂,缓缓地向贴身的内衣口袋摸索。
那口袋的缝制手法显得有些粗糙,针脚歪歪扭扭,他摸索了好一会儿,终于从里面掏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物件,外面还缠绕着几圈麻线。
“这是当时一个受伤的兄弟临死前塞给俺的,”铁牛边说边把那物件递过来,手指微微颤抖着,“他说如果以后遇到姓麻的,或者他信得过的兄弟,把这个交给他们,算是还了他们的药钱。俺一直揣着,也不知道这东西有啥用……”
他看着赵佳贝怡,脸上带着几分尴尬和歉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