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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佳贝怡回到庙里,把黑影绑到供桌后,塞了团破布在他嘴里。她点上油灯,灯光昏黄,供桌上的香炉烟直往上冒。她坐在竹椅上碾药,铜碾子发出规律的“咯吱”声,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碾着碾着,窗外的雨停了,东方泛起鱼肚白。
天快亮时,麻明福回来了,一脸兴奋:“没错!刘郎中那徒弟左耳朵有疤,今天没上班!”他把药包往桌上一扔,“我吓了刘郎中一跳,他脸都吓白了,说漏嘴了‘百合小姐交代过……’,后面就不敢说了,一个劲擦汗。”
“意料之中。”赵佳贝怡把碾好的药粉装进纸包,包了整整十个小纸包,每个上面都写着“玄坛青”,字是模仿她自己的笔迹,故意歪了几笔,“清水百合做事向来留后手,刘郎中就是她安在咱们这儿的眼线,这徒弟是跑腿的,估计还不知道药方是假的。”
她看了眼窗外,雨停了,太阳正从云里钻出来,照得庙门口的积水亮晶晶的。“时辰差不多了,让弟兄们准备‘转移’吧,动静大点,让周围的‘眼睛’都看见。”
麻明福咧嘴笑:“早准备好了!老张他们正往马车上搬木箱呢,箱子里全是石头,沉得很,看着跟真药材似的。”
赵佳贝怡拿起那包真的“玄坛青”药方,塞进贴身的布袋里,布袋贴着心口,能感受到布料的温热。假药方已经被那黑影带走,清水百合拿到手,肯定会立刻按方配药——毕竟,她等这药方等得快疯了,从上个月就在四处打听,甚至派了三波人来偷,都被她挡回去了。
而那个藏在草里的响药,还有被“引”到西边的人手,会让这场戏更逼真。赵佳贝怡看着供桌后昏迷的黑影,嘴角勾起抹冷峭的笑。阳光从窗缝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道亮带,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把蓄势待发的刀。
清水百合想要她的命,想要她的药方?那她就给她一场“惊喜”,一场让她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惊喜”。
庙外传来麻明福指挥弟兄们搬“药材”的吆喝声,木箱碰撞的“哐当”声,马蹄刨地的“踏踏”声,还有老张的大嗓门:“慢点搬!别把‘药’撒了!”——戏,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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