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下去？好几次都停下车，拿出草药给他们敷，用带来的酒精消毒，动作快得像阵风。
顾慎之嘴上不说，却总在旁边帮着递东西，给伤兵扎针止痛。他的针法是真厉害，针一扎下去，原本疼得嗷嗷叫的兵，立马就不吭声了，只是看着他俩的眼神，带着点感激，又有点茫然。
在一个兵站，说是兵站，其实就是几间破瓦房，挤满了伤兵，空气里全是血腥味和汗臭味，熏得人眼睛疼。赵佳贝怡正给个年轻士兵清理腿上的烂疮，那疮化脓了，白花花的，看着就揪心。
突然，旁边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咳咳咳”的，像要把肺咳出来。她抬头一看，一个军官模样的人，瘦得脱了形，颧骨高高地耸着，正用手帕捂嘴，那手帕上，沾着点红——是血！
赵佳贝怡的心猛地一跳，像被啥东西攥住了。她仔细一看，那军官的脖子上，有几个暗红色的斑疹，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跟柳林屯村民身上的，一模一样！
她猛地看向顾慎之，眼神里全是惊。
顾慎之也看见了，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拍了拍那军官的背，语气挺温和：“老乡，咋了？不舒服？”手指看似无意地搭在他手腕上，其实在感应他体内的气息。
几秒钟后，他转过来，对着赵佳贝怡，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
赵佳贝怡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往头上涌。基因武器的阴影，竟然已经摸到前线部队了！那些在战场上拼命的士兵，不仅要面对鬼子的枪，还要防着这看不见的毒！
敌人是真狠啊，不光在后方村子撒毒，连保家卫国的兵都不放过！
顾慎之把她拉到一边，声音压得极低：“不能再慢了，得尽快到边境，找到源头。”
赵佳贝怡点点头，攥紧了手里的药箱。风从破窗户里灌进来，吹得油灯“忽闪忽闪”的，照在伤兵们的脸上，一半明一半暗。
古道上的风更急了，卷着沙子，打在脸上生疼。老黄牛似乎也知道急，脚步快了些。前路啥样，谁也不知道，但赵佳贝怡知道，他们肩上的担子，又沉了好几斤。可不管咋说，也得往前走，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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