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也快。”
他铺开一张皱巴巴的手绘地图,指着镇外一个山谷:“几个老猎人偷偷告诉我,前段时间有伙东洋人,跟着扎昆的人进了山,扛着好几个大箱子,进去就没出来。箱子上画着红十字,看着比棺材还沉,四个人才抬得动。”
东洋人、大箱子、怪病……赵佳贝怡心里咯噔一下。那据点哪是什么黑市,分明是敌人搞事的窝点,说不定正在升级基因武器,等着搞出更大的乱子。柳林屯的惨状还在眼前晃,那些浑身长满红斑的村民,临死前抓着床沿嘶吼的样子,像烙铁一样烫在她脑子里。
“必须进去看看。”她咬了咬牙,眼神挺坚决。药杵被攥得发白,指节突出,像块硬石头。
“硬闯不行。”顾慎之摇头,“扎昆的人手里有家伙,还有机枪。咱们俩进去,就是活靶子。而且一旦打起来,他们说不定会把病毒往镇上撒,那麻烦就大了。”他敲了敲桌子,桌面上的裂纹像蜘蛛网,“这镇子就是个火药桶,一点火星就能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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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地图看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有个法子。扎昆最近在收外伤药,给的价高得离谱,估计是跟别的山头火并,手下伤了不少人。这是个空子。”他指了指镇上唯一的药铺,“药铺老板跟我搭过话,说扎昆的人昨天还来问有没有止血粉,给的价钱是市价的三倍。”
赵佳贝怡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咱们假装送药材的,混进去?”
“对。”顾慎之点头,“但得有见面礼。普通的草药他看不上,得拿点真东西,让他觉得咱们有门路,够‘实在’。”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胡茬硬得像铁丝,“最好是那种市面上少见的,能立刻止血的特效药。”
赵佳贝怡想了想,从药箱底层摸出个小瓷瓶。瓶身是青灰色的,上面描着朵褪色的莲花,还是她奶奶传下来的。瓶里是她用空间能量提纯的药粉,止血消炎的效果比磺胺强十倍,是她留着应急的,上次顾慎之被流弹擦破胳膊,撒上一点,血当时就止了。“这个怎么样?”
顾慎之打开闻了闻,一股清苦的药味直冲鼻子,他眼里闪过点赞许:“够劲。但这事儿风险大,进去了就是龙潭虎穴,想出来可不容易。扎昆那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说不定见了好东西,直接把咱们扣下。”
“咱们从1931年走到现在,哪步不是在虎穴里蹚?”赵佳贝怡把瓷瓶塞给他,手心的汗沾在瓶身上,留下个湿印子。语气平平静静的,却带着股犟劲,“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病毒撒出来,祸害更多人。
柳林屯的孩子,上次见还有三个活着,要是这儿再出事……”她没说下去,但声音发紧,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顾慎之看着她,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影子,眼神亮得像星子。他突然笑了,从怀里掏出把小巧的手枪,枪身磨得发亮,是从鬼子军官那儿缴的:“拿着,保险开着,别碰扳机。”
又摸出把匕首,鞘是鲨鱼皮的,泛着暗光,“这个也带上,藏在靴子里。刀刃淬了点东西,见血封喉谈不上,但让他疼得打滚没问题。”
两人开始琢磨细节。怎么说话才像贪财的商人?顾慎之练了半天市侩的笑,嘴角咧到耳根,眼睛眯成条缝,赵佳贝怡说像“偷鸡贼”,他自己对着镜子看,也觉得别扭,最后索性决定少说话,装成闷头赚钱的老实人。
遇到盘查该说啥?他们编了套说辞,说自己是从大理来的药农,家里藏了点祖传的秘方,听说扎昆爷大方,特意来碰碰运气。
武器藏哪儿最保险?赵佳贝怡把匕首塞进靴筒,枪则拆开,枪管藏在药箱的夹层,枪机裹在顾慎之的绑腿里,扳机太小,她缝了个布袋子,塞在发髻深处,贴着头皮,凉丝丝的。
万一被发现了,往哪跑?顾慎之凭着记忆画了张逃生路线图,从据点往后山跑,那里有片竹林,竹子密得能挡住子弹,穿过竹林是条河,顺流而下能到缅甸境内。
怎么给对方留信号?他们约定,每天傍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