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办公桌边缘,木料的寒意透过皮肤渗入神经。
她蹲在文件柜后,手指捏着刚从许蔓电脑里拔下的加密U盘,掌心已被汗水浸湿。
门外高跟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敲击地面的节奏像倒计时的秒针。
三秒前,她在许蔓的待办事项里瞥见新指令:“启动‘回声清除’预案——对所有异常通信节点进行溯源反制。”
又是“回声清除”……上次她用这招封杀了三个匿名树洞账号,理由是“非注册心理咨询机构擅自干预公众情绪”。
脚步逼近,小唐猛按Alt+Tab切回桌面,手忙脚乱将U盘推回接口,抄起桌上的咖啡杯转身,露出恰到好处的慌乱:“许老师,您要的欧洲心理学会资料我刚整理完……”
余光扫过屏幕,“回声清除”四个字还在闪烁,她指甲掐进掌心,假装被咖啡烫到,“嘶——”
许蔓的目光在她发红的指尖停留半秒,递来纸巾:“去把王总监的会议记录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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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合上的瞬间,小唐立刻掏出手机,对着屏幕快速连拍三张,把截图压缩成一张“老设备维修指南”的图片,发送到维修论坛私信区——那是她和老吴约好的暗号:“老设备别连新网。”
二十公里外,老吴的维修店还亮着灯。
他咬着半根烟,盯着论坛私信里的图片,烟蒂在烟灰缸里烫出个焦洞。
他瞥了眼桌上另一个U盘,标签写着“Z-Project备份”,那是三个月前沈巍托人送来的“故障设备资料”。
“小丫头片子,这是要我给守护通道加层迷雾啊。”他嘟囔着翻出尘封的信号干扰器,手指在电路板上翻飞,“百个虚假IP跳转……成,老子今晚就给那丫头的网,织层打不穿的保护罩。”
此刻,在二十公里外的高楼之上,综艺大厦顶层会议室,沈巍把投影仪遥控器按得“咔嗒”响。
屏幕定格在被下架的“契约迷宫”直播片段:邓伦在密室里抱着“童年被霸凌”的虚拟影像发抖,眼神空洞,嘴唇无声开合。
“王处长,海外镜像播放量破千万了。”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把刀,“我们是要当‘心理审查’的帮凶,还是行业的清道夫?”
王处长的手指在会议桌上敲出规律的节奏。
“证据呢?”他问,目光扫过在场的法务总监、公关经理,“没有实证,我们就是滥用职权。”
沈巍突然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百叶帘。
晨光漏进来,照在他西装内袋露出的U盘上——那是林昭昭昨晚塞给他的离线服务器地址。
“数据在,但不能公开。”他望着楼下逐渐亮起的街灯,声音低了些,“除非……我们能证明,有人正用‘健康’之名,行控制之实。”
许蔓站在“记忆赎回所”的玻璃窗外时,天刚蒙蒙亮。
她裹着米色羊绒大衣,呼出的白雾在玻璃上缓缓扩散,像一场无声的侵蚀。
茶室里,林昭昭的身影在电脑前晃动,像株在风里摇晃的芦苇。
她摸出手机,拨通小唐的号码:“通知技术组,启动‘影子监听’。”停顿两秒,又补了一句,“不是抓她,是救她。”
手机屏幕亮起,她打开医院系统,输入白语的名字。
在“特殊心理重建项目”的备注栏,她顿了顿,敲下:“让她学真正的共情,别再走我的老路。”
“叮——”
林昭昭刚把林薇的通话记录从临时文件夹彻底删除,系统提示音响起——“本地缓存与云端镜像均已销毁”。
她松了口气,却没注意到,茶几下的路由器指示灯正以极低频率闪烁——那是伪装成普通设备的数据嗅探器,在她结束通话的瞬间,已将元数据打包发送至境外服务器。
守护通道的提示灯又开始闪烁。
新的来电ID是“B12”,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你们……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