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台长让我把反对直播的观众电话录音消音,我关了调音台电源。”
他的指腹蹭过她手背上的小疤——那是她十二岁时帮奶奶整理病历,被病历夹划破的,“那天我心跳快得要炸,护士说像敲铁皮鼓。”
林昭昭的鼻尖酸得厉害,眼眶发热,视线模糊了一瞬。
她想起老吴总说“音效师的耳朵是第二双眼睛”,却从没说过他的耳朵,曾听见多少被消音的真话。
她握紧他的手:“我现在联系沈巍,把节奏转成脉冲信号。”
手机刚接通,沈巍的声音就带着电流杂音钻出来:“我在监听星轨内网,许蔓的人已经往医院赶了。”林昭昭没回话,只将录音转为加密音频包,经多跳代理服务器发送,并附上一行摩斯码:【引信已点燃】。
键盘敲击声密集响起。
“生物共振协议。”沈巍语速快得像机关枪,“系统会比对输入节拍与老吴原始心电图,匹配度超85%即释放隐藏分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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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若许蔓监控到异常访问,她会远程格式化整个系统。”
林昭昭的后颈沁出冷汗,触感冰凉,顺着脊椎滑下。
老吴的手指在她掌心轻轻动了动,她低头,看见老人嘴角扯出个苦涩的笑:“小丫头,我早把心电图存在老影工坊的旧磁带里了……B面第三段,编号‘反抗者之声’。”
“叮——”手机跳出来电提示,是赵倩。
林昭昭划开,听见那边急促的呼吸:“许蔓调用了‘星轨健康’的应急权限,正在申请对老吴进行‘临终脑扫描’!名义是医学研究,实际是想提取他的生物特征数据——她要复制心跳频率,抢先解锁!”
林昭昭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终于明白许蔓为什么刚才在监控室笑——她不是不怕真相,是怕有人比她更早掌控“记忆种子”。
那些被删除的证言一旦曝光,星轨娱乐这些年用“情绪光谱”操控艺人、资本的黑账,全会变成刺向她的刀。
“昭昭。”
老吴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像回到了旧影工坊的录音棚,低沉而坚定,“去老影工坊,地下二层的终端机,我留了接口。”
他的手慢慢松开,草图滑落在林昭昭掌心,背面除了数字,还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太阳——那是她十六岁送他的手工贺卡上的图案。
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变得刺耳。
林昭昭摸出床头的保温杯,喂老人喝了两口水,看他重新闭上眼,才轻轻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我会把种子唤醒的。”她对着老人花白的发顶说,“您说过,有些声音,不该被消音。”
她退出病房时,脚步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一场注定无法完成的告别。
刚拐过走廊转角,一阵低语传来——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正站在护士站旁,其中一个正低头翻看平板上的照片。
是许蔓的人。
林昭昭立刻缩进阴影里,摸出手机,手指颤抖地点开发给沈巍的草稿:“Plan B启动。”
发送成功的一瞬,警报般的震动在掌心响起。
——不是来电,是倒计时开始。
她压低帽檐,快步擦肩而过,听见其中一人低声通话:“目标刚离开,往B出口去了。”
心跳如鼓,她拐进消防通道,一口气冲到地面。
夜风扑面而来,旧城区的霓虹在雨雾中晕开,像一卷受潮的老胶片。
地铁口的穿堂风灌进领口,她打了个寒颤,却反而加快脚步。
手机在掌心震动,沈巍的信息弹出来:“已黑入星轨内网边缘节点,能为你争取7分钟断网窗口。旧影工坊地下终端的门禁密码,我五分钟前发到你邮箱了。”
她拐过街角,旧影工坊的霓虹灯在夜色里忽明忽暗。
那栋老洋楼的地下室,藏着老吴三十年来修过的磁带机、调音台,还有……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