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微微发痒。
“不是我赢了。”
她声音轻得像叹息,呼出的气拂过唇边,带起一丝凉,“是那些不敢说话的人,终于敢把真话晒在太阳底下了。”
阳光缓缓移动,映在桌角的一枚银色U盾上,折射出一道细碎的光斑——那是沈巍昨天交给她的备份存储器,他说:“有些记忆,不能只存在官方档案里。”
几乎在同一时刻,数字文化档案馆的顶楼大厅响起了掌声。
沈巍穿着浅灰西装,手里攥着另一枚银色U盾,站在水晶托盘前。
他望着台下举着摄像机的记者,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在“昭心密室”监控室里,林昭昭指着暴跌的水军流量说:“你看,真话比假话沉。”
“见证者档案库,正式移交。”他将U盾放入托盘,金属与水晶相碰,发出清越的一声轻响,“数据不死,是因为有人愿意记住。”
掌声响起时,他摸了摸西装内袋——那里躺着另一个一模一样的U盾,密码锁显示着“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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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城市的另一端,新成立的“文娱从业者权益保障中心”里,小唐对着电脑揉了揉发酸的眼眶。
三百封求助邮件挤在收件箱里,最上面一封的标题是“我签了沉默协议,还能说吗?”,字体加粗,像一声压抑的呐喊。
他点开林昭昭给他的文件夹,泛黄的纸页上是奶奶手写的《心理合规审计手册》,纸面粗糙,墨迹微晕。
翻到一页,角落批注写着:“先听,再信,最后帮。”字迹像朵褪色的花,却仍带着温度。
小唐活动了下手腕,键盘敲击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他在回复框里敲下:“你可以不说,但你说的,一定会被听见。”
日头西斜时,影视学院的阶梯教室里,老周站在讲台上,背后的PPT是一张旧照片——2018年《密室大逃脱》录制现场,一盏顶灯在阴影里泛着暖黄。
“这盏灯,我调暗过三次。”
他指着照片,粉笔灰落在袖口,像一层薄雪,“第一次是场记小妹被骂哭,第二次是道具师手被夹伤,第三次……”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是林昭昭设计的第一期密室,杨幂抱着童年玩具哭的时候。”
下课铃响,二十几个学生挤到讲台前,工作证、笔记本甚至手机壳都摊在他面前。
老周拿起马克笔,在一个场务的工作证上写下:“照亮真实,才是光的意义。”笔锋顿住,他又补了句:“别怕光太弱,攒多了,能烧穿黑幕。”
当暮色漫进“昭心密室”,林昭昭在“记忆回廊”最深处点燃一支新蜡烛。
火柴划燃的瞬间,硫磺味在鼻尖一闪而过,火焰跃动,暖黄的光爬上墙面,烟熏过的痕迹里,一行字渐渐显形:“2003年,她说闭嘴才能活——2025年,我们开口,依然活着。”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密室大逃脱》新任总监的合作邀请。
她没点开,转身把一块新木牌挂在回廊入口——“这里不接待谎言,只欢迎记忆”。
木牌上的字是用奶奶的旧钢笔写的,墨迹浓淡不均,还沾着点檀香,像是从旧时光里直接拓印而来。
“昭昭。”沈巍的消息弹出来,屏幕冷光映在她脸上,“U盘里的加密音频,声纹匹配成功。”
林昭昭攥紧手机,金属外壳硌着掌心,烛光在她眼底晃成一片模糊的光晕。
她想起奶奶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昭昭,有些秘密,要等风把云吹开了再讲。”
此刻,手机里的音频文件安静躺着,那是二十年前某个冬夜的录音——年轻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医生,我没记错,他真的……”
“妈。”她对着蜡烛轻声说,眼泪砸在木牌上,发出轻微的“嗒”声,墨迹微微晕开,“我们把云吹开了。”
晚风掀起窗帘,带着夜露的湿气,吹得烛火忽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