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林昭昭低声唤道。
女孩立刻会意,冲上前几步盯着老陈的手势,随即回头急喊:“他说下面有地道!通锅炉间!”
沈音蹲下身确认后也点头:“他戳的是地面裂缝位置,应该没错。”
林昭昭抓起头灯套在头上,冷光打亮前方残垣。
阿哲已抄起工兵铲:“我跟你进去。”
地下通道的霉味比地上更重,潮湿的气息黏在舌根,每吸一口气都像吞下陈年的尘埃。
头灯光束扫过残墙时,呼吸陡然一滞——墙上贴满艺人宣传照:孙悦甜美的笑脸、谢雨欣复古写真、李宇春早期舞台定妆照……每张脸上都被红笔狠狠划去眼睛,“不合格”“重训”“销毁”的字迹歪斜凌乱,如同孩童发狠涂鸦。
“昭昭。”阿哲的光束定在墙角,“录音机。”
老式双卡录音机的磁带仍在缓缓转动,机械女声混着电流杂音溢出:“今日目标:让林某说出‘我喜欢被改造’。”
林昭昭后颈猛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仿佛有冰冷的手指顺着脊柱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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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指甲几乎要掐进手机壳里。
“第二阶段诱导:播放《虫儿飞》儿歌,同步注射0.5ml软化剂……”
“够了。”阿哲猛然关掉录音机,手背上青筋暴起,“再听下去你会吐。”
林昭昭没说话。
她盯着录音机上的时间戳——1998年7月5日,正是她被送进疗养院的第三天。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沈巍的消息:“073号磁带分析完成,静音区里藏着一段断续啜泣声,原始音频经频率还原后确认为一名6-8岁女童语音特征……声纹匹配——是你。”
撤离时,晨雾散了些,阳光斜切进废墟,照亮漂浮的灰烬颗粒,宛如游动的微光生物。
林昭昭蹲在废墟最高处,看阿哲用防水布裹好铁盒,动作谨慎如包扎伤口;小满把药瓶碎片和照片小心塞进密封袋,指尖微微发抖;老陈坐在副驾驶用手语比“加油”,沈音则举着手机绕地道口多拍了几圈。
她怀里的防潮箱已经装得满满当当,金属外壳贴着张便签,是她用马克笔写的:“奶奶,这次我没闭眼。”
手机弹出新闻推送时,她冷笑了一声。
“青山疗养院旧址突发火灾,疑为电路老化。”配图里消防队员在洒水,完全拍不到他们脚边的磁带残骸和铁盒碎片。
她尝试开启直播,画面刚上传两秒便弹出提示:“直播内容涉及敏感信息,已自动终止。”
弹幕“听见了”已被平台打上“争议内容”标签,播放量停在就再没动过。
“沈巍。”她发消息,“把声波录音、日志扫描件、地道照片打包,发给王处长、老周、小唐,再匿名上传到三个备份网站。”
“需要我黑进平台服务器吗?”沈巍秒回。
林昭昭盯着“黑进”两个字,突然想起奶奶常说的话:“真相不需要偷,需要抢。”
她打字:“不用,他们越删,我们越要把证据摆到明面上。”
风掀起她的军大衣下摆,裹着松香味的烛烟钻进鼻腔,恍惚间像是有人在耳边低语。
远处传来老周按喇叭的声音——他开来的面包车上贴着“临时摄影组”的纸牌,是他连夜用广告纸剪的。
小满抱着密封袋跑过来,发梢沾着灰:“昭昭姐,我们什么时候回密室?”
“等把这些都存好。”林昭昭摸了摸防潮箱,金属外壳还带着废墟的余温,“昭心密室的‘记忆回廊’,该添新展柜了。”
晨光照亮她的侧脸时,老周的面包车已经发动。
阿哲把防潮箱搬进后备箱,沈音举着手机录下满地狼藉,老陈坐在副驾驶用手语比“加油”,小满趴在后车窗上冲废墟挥手。
林昭昭最后看了眼那面刻着“这里不是起点,是终点”的残墙,转身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