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触感冰凉如蛇鳞,“沈巍,联系你表哥,反向追踪信号源。”
“风险系数S级。”
沈巍的手指悬在“追踪”键上,键盘的背光映出他指节的轮廓,“法国中继站的匿名协议是军用级,一旦被发现——”
她脑中闪过金敏珠笔记本上的那行字——“原来被倾听,比被模仿更疼”。
如果连‘被听见’都成了剥削的工具,那真正的救赎,只能来自对施害者的清算。
“阿伊莎。”林昭昭突然开口。
沈巍抬头,见她正盯着监听记录里的模糊声纹,“刚才那句‘你在哭’,她妈妈可能叫她阿伊莎。”
她的声音放轻,像在哄受惊的小动物,“我们不追踪她,我们追踪那些让她哭的人。”
沈巍的喉结动了动,最终按下确认键。
三分钟后,电脑弹出加密文件:巴黎第18区廉租公寓,17岁的阿伊莎·迪亚洛,上周刚通过某跨国选秀预选营的“心理适配测试”,评估报告末尾的签名赫然是“镜渊·心理干预部·L·杜瓦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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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心灵重塑’。”林昭昭将文件截图发给李博士,“您看,连签名格式都没改。”
李博士的脸在屏幕里涨得通红:“我这就联系欧洲伦理委员会!他们不能——”
“来不及了。”林昭昭打断他,目光扫过墙上的世界地图,第47个红点在罗马微微发亮,“我们需要她自己说出来。”
她转身走向角落的转盘电话,金敏珠正抱着笔记本坐在旁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回声桥”的铜质听筒,金属的凉意渗入指腹。
“敏珠,”林昭昭在她身边蹲下,“能帮我读封信吗?”
金敏珠抬起头,眼底的血丝像蛛网般蔓延——她刚结束和韩国练习生的连线。
但当她看见林昭昭手里的信纸时,眼睛突然亮了:“是给阿伊莎的?”
信纸上的字迹是林昭昭模仿金敏珠的:“我叫金敏珠,我练了三年笑,每天对着镜子数‘一、二、三’。可今天我想告诉你——我现在想哭。”
金敏珠接过信纸,指腹轻轻抚过“想哭”两个字,纸面粗糙的纤维感让她指尖微颤。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未挂断的线路开口,声音带着首尔冬天的冷意,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我叫金敏珠,我练了三年笑,但我现在想哭。”
地下室的灯泡突然暗了暗——这是“回声桥”响应的标志,电流波动带来轻微的焦糊味。
监听耳机里传来抽噎声,比之前更清晰,带着鼻音与颤抖:“我也……想哭。”
“记录完成,已加密上传。”沈巍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这是第一个跨代际证言响应链。”
林昭昭将这段对话导入音频编辑器,鼠标在时间轴上划出十二道分割线,每一道都像在切割沉默的年轮。
她逐一将碎片拖进不同的加密文件夹。
第一个发往《巴黎时报》调查组,附言:“请查证L.杜瓦尔近三年活动”;
第二个传给哈佛心理系的玛雅·陈教授,备注:“这是活体模板滥用证据,请启动学术伦理通报程序。”
第三个发送至非洲青年联盟档案馆,标题仅写一行字:“她终于说了自己的名字。”
“真相不怕沉默。”她在日记本上写下最后一句,钢笔尖重重戳破纸页,墨水晕染成一片深红,“怕没人听见回音。”
就在她合上日记本的瞬间,一阵熟悉的旋律从手机角落渗出——那是千夏出道曲的八音盒版本,曾出现在她们第一次连线时的背景音乐里。
清脆、天真,如今听来却像玻璃罩下的囚鸟之歌。
手机弹出新的推送提示。
她扫了眼屏幕,瞳孔微微收缩——是日本某娱乐公司的官方账号,最新动态显示“即将发布重要声明”,发送时间是三分钟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