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这边体验同样的密室。”
沈巍的手指点着单向镜,指节因为激动微微发红,“他们得先知道,那些颤抖的尾音、没说完的话,到底有多烫。”
林昭昭接过他递来的设计稿,在“联合设计”栏签下名字。
然后她从口袋里摸出那枚铜纽扣——就是三个月前沉在水槽里的那枚,表面还留着水锈的痕迹。
三天前清理水槽的老李把它送到了吴姐那儿,她说‘这种东西,得亲手交还’。
她轻轻按进墙面新凿的小坑里,金属与木头相触的轻响里,她听见自己说:“桥不是我修的,是我们一起搭的。”
凌晨一点,天台的风卷着凉意。
林昭昭的手机突然震动,是“修桥人”实践群的消息弹窗:“场记小张:刚在片场叫停了,演员哭戏没到‘没准备好’的真实感,导演说重拍。”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直到眼眶发热——有人真的开始按‘未修饰的真实’标准工作了。
紧接着,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是数据工程师的来电。
她按下免提,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的声音就涌了出来:“我们不是摧毁了AI,是让真实重新有了重量。”
“现在每天有三百个新账号申请加入数据清洗组,他们说要给AI喂真实的情绪——哭可以抖,可以停,可以没声音,但必须是真的。”
屏幕渐暗时,最后一行字浮现在她眼前:“桥还在,光已蔓延。”
清晨六点,林昭昭抱着奶奶的日记本下楼。
晨雾里,密室门口的绿色信箱微微敞着,投信口露出半截白色——不是信封,是张折成小船的便签纸,船帆上有滴新鲜的水痕,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
船身角落印着一枚小小的指纹,像是孩子踮脚投递时不小心蹭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