喑的境地。唯有一些孩童,一口稀粥入体,发出嚎啕大哭,最后哭没了力气,沉沉睡去。
不多时,向城外探索而去的青壮们也回来了。
只是,很多人的手上都是空空如也。他们此时赶回,也是为了将家人们领取的稀粥饮下,以维持生机。
“老人家,这些人为什么不等领完稀粥,再去探索城外地界?”
老王嘿嘿一笑,抬起一根手指,向上指了指,秦真顿时明白过来。
在这午间的日光下行动,体力消耗太大。所谓稀粥,根本毫无用处。唯有在日出清凉时出发,午后大日普照时回归,方能最大程度的节约体力。
“老人家,这城中官员,就是如此救灾的?”
老王冷笑不语,老孔不为所动。唯独老李,露出无奈的笑容。
“年轻人,你行走江湖,对这些事了解的不多。其实,这清河州城如此救灾之法,恰恰符合朝廷规制。”
“还请老人家解惑,晚辈洗耳恭听。”
不只是秦真,连一旁躺倒在地、不愿动弹的老王和老孔,也竖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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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长叹一声,出声询问道:“年轻人,依你看,灾难过后,当务之急是什么?”
“自然是统计伤亡,收拢灾民,防止疫病,并向朝廷求援,恢复生产。”
“不错,那你看这清河州,是不是这几点都做了?”
“确实。伤亡人数可以往大了报。灾民除了逃亡他乡的,皆被聚拢在这城下。至于疫病,尸体都被大水冲走了,自然不需要顾虑许多。报告朝廷,更是应有之意。唯独恢复生产,需要朝廷的指示。”
“没错,所以你能说这清河州知州,草菅人命,玩忽职守么?”
老李冷笑一声,道:“相反,朝廷反而要嘉奖清河知州,反应迅速,救灾及时,减少损失。说不好,还能升官进爵呢。”
“那签了卖身契,托身城中大户的那些少年,该怎么算?”
“你就说他们死没死吧。如此大灾,能保住性命,就是上天眷顾。至于别的都是细枝末节罢了。”
秦真语塞,却不得不承认,老李说得有一定道理。
老王和老孔见老李如此说法,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睡去。
“老人家,如此朝廷,是否已算是走到了末路?”
老李反应迅速,顾不得手中污垢,一把就要捂住秦真的嘴,被秦真及时闪过。
“年轻人,可不能瞎说。”
话虽如此,老李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身侧的老伙计,默默无言。
时间就在大家的沉睡,和秦真推演武学的过程中,缓缓过去。大日一点一点西斜,直至隐没天边,吞噬最后一丝红光。
入夜后,秦真长身而起,从人群中穿过,直抵城墙之下。
看着城墙上稀稀拉拉的火光,挑了一个无人看守的角落,秦真一跃而起,数丈高的城楼,也只在脚下,不过等闲。
扫视一圈城内的灯光,直向城中央的府衙而去。
以秦真如今的实力,在这清河州城,可谓是如入无人之境。稍一探查,就找到府库所在。
银库,略过。
甲仗库,一扫而过。
粮库,正是目标所在。
轻松进入粮库,秦真看着面前随意进入的一间偌大的库房,堆积着密密麻麻的粮袋,陷入了沉思。
两手一摊,秦真才发现,自己就两只手,再大的力气也拿不了多少。
有心兑换一个储物空间,可看着微薄的战斗值,又掐灭了心思。
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直到夜深人静。
秦真先入甲仗库,拿了三把匕首,作为三位老人防身之用。又在物资库带了足够的布匹。
又从粮库中以绳索捆了十袋粮食,裹成一个大包,单手顶过头顶,就这么恰好从粮库大门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