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门弟子的晨练钟声刚敲过第三响,李子的拳头已经在青石上留下了第三十七个拳印。每个拳印边缘都泛着淡淡的七彩光晕,红老的炽烈、青老的冰润、黄老的生机在其中流转,像把被七道溪流同时滋养的铁剑,既锋利又柔韧。
“力道还是差了点。”红老的声音在丹田炸响,带着锻铁炉般的灼热,“想当年老夫一拳能震碎三层石阶,你这软绵绵的拳头,怕是连只灵猴都打不晕。”
李子刚想反驳,就听见身后传来嗤笑。三个穿着月白外门服的弟子抱着胳膊站在演武场边缘,为首的高个子嘴角撇得能挂油壶——正是昨天在试炼中输给李子的张强,他今天换了身崭新的弟子服,腰间还挂着块刻着“执法”二字的木牌。
“哟,这不是李杂役吗?”张强故意把“杂役”两个字咬得很重,靴底碾过李子刚练拳的青石,“怎么不去劈柴,改在这磨爪子了?”
他身后的两个跟班立刻哄笑起来。瘦高个的刘七晃着手里的鞭子:“强哥,我看他是试炼走了狗屎运,现在正抓紧时间装样子呢。”矮胖的周八则摸着腰间的钱袋:“听说他把三长老给的星髓卖了?也是,杂役出身,哪见过那么贵重的东西。”
李子捏紧的拳头缓缓松开,指节间的七彩光晕渐渐隐去。他记得蓝老说过,真正的强者不会被疯狗乱吠激怒,就像玄铁不会在意蝼蚁的叮咬。
“哥,别理他们。”李月抱着刚摘的灵果跑过来,发间的弯月簪在晨光里闪着冷光,“云长老说过,会叫的狗不咬人。”
张强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李子面前,胸口几乎贴到对方鼻尖:“你妹妹说谁是狗?”他腰间的执法牌被怒气震得乱晃,“别以为赢了试炼就了不起,杂役永远是杂役,给你根鸡毛,还真当自己是凤凰了?”
丹田内的红老突然暴怒:“这小兔崽子找死!要不要老夫出手,把他的舌头拧成麻花?”
“稍安勿躁。”紫老的声音带着符纸燃烧的脆响,“让这小子练练神魂抗压,被几句屁话就激怒,以后怎么成大事?”
李子突然侧身避开张强的冲撞,指尖的星辉之力凝成细针,悄无声息地挑开了对方缠在手腕上的攻击符——那是紫老教他的“破妄指”,专破这些旁门左道的小伎俩。
“不敢接招?”张强见李子退让,气焰更盛,突然从背后抽出根软鞭,鞭梢的火焰符文“腾”地燃起,“昨天是你运气好,今天敢不敢跟我再比一场?输了就给我磕三个响头,滚回杂役院劈柴去!”
李月突然把手里的灵果往地上一摔:“你这人怎么不讲理?昨天明明是你输了,还说要去给黄老除草!”灵果裂开的瞬间,满月从她袖中窜出,叼起果核砸向张强的软鞭,火星撞在果核上,竟溅出片清凉的水汽——那是青老偷偷附在果核上的水属性能量。
“小丫头片子滚开!”张强挥鞭就打,却被道金光缠住手腕。李子不知何时已站到妹妹身前,掌心的星辉之力凝成锁链,将软鞭牢牢锁在半空。
“你真要比?”李子的声音平静得像结冰的湖面,瞳孔里却翻涌着七彩灵力,“但我有个新规矩——输的人,要在执法堂门口跪三天,大声喊‘杂役弟子也是同门’。”
演武场的晨练弟子们瞬间围了过来,连负责监督的王执事都抱着胳膊看热闹。谁都知道张强是外门管事的远房侄子,平时在弟子里横行霸道,早就有人看不惯他的做派。
“好!我答应你!”张强被看热闹的目光激得红了眼,他突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软鞭上,“今天就让你见识‘烈焰鞭法’的厉害!”
鞭梢的火焰突然暴涨三尺,带着噼啪作响的热浪抽向李子面门。围观弟子中发出阵阵惊呼,这招“焚天”是张强的压箱底功夫,据说曾打断过筑基期修士的胳膊。
李月吓得捂住眼睛,却从指缝里看见哥哥突然侧身,右手如铁钳般抓住鞭梢。火焰在他掌心疯狂跳动,却始终无法灼伤皮肤——红老的炼体之火与青老的冰属性能量在他体表形成了层奇妙的防护,既不怕灼烧,又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