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荡的轮廓,像被谁用布擦过似的!”
李子捡起那根黑藤,指尖的星辉纹突然剧烈抖动,像条被踩了尾巴的蛇。他放出神识往禁地探,刚过忘川溪就被股无形的力弹了回来,像撞在棉花裹着的铁板上,识海震得发疼,眼前发黑。他赶紧调动青老的冰灵力裹住神识,像给探照灯加了层防护罩,再试时终于穿透那层阻碍——三丈外的禁地入口,两只石狮子的眼睛里果然嵌着红光,红光里裹着细小的黑影,正顺着石狮子的纹路往外出,像从毛孔里钻出来的虫子。
再往深处探,祭坛的方向裂开道丈许宽的缝,缝里冒出的黑气正缠着个发光的东西,像条黑蛇在啃月亮——那是“镇灵珠”!五十年前镇压影煞的关键,此刻珠身的光黯淡了大半,表面爬满蛛网状的裂纹,像块快碎的琉璃。更奇的是,裂缝边缘的石缝里还嵌着些眼熟的东西——竟是上次山底异动时没清理干净的噬灵蚁壳,这些东西像吸铁石似的吸附着黑气,让裂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像被虫蛀的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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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噬灵蚁的壳引来了影煞!”李子突然明白过来,指尖的星辉纹随着话音亮了三分,“它们的壳能吸收灵力,影煞靠这个增强力量,两种东西凑在一起,才把裂缝撑大的!就像……就像张强的玄铁斧沾了灵草汁,砍石头会更省力!”
“好家伙!”橙老拎着玄铁锤闯进来,锤头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从器堂赶来,老头的络腮胡上沾着铁屑,像撒了把金粉,“这就好办了!老夫的玄铁能克蚁壳,一锤下去就能把那些破壳砸成粉!云丫头的银线能收影煞,紫老的符能补裂缝,三长老的药能安神,再加上子小子的星辉指路,咱们这就去禁地,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锅端了!”
紫老突然跳起来,手里的符纸“哗啦”散了一地,像群惊飞的鸟:“等等!老夫的‘聚灵符’还没画够!上次画的被影煞啃了个洞,像块漏风的筛子,这次得画厚点,用三倍的朱砂!”他一把拉住橙老的胳膊就往符房跑,力气大得像头蛮牛,“老橙子帮我磨墨,墨里加点你的玄铁屑,这样符纸能硬点,抗啃!”
李月突然指着满月的影子尖叫:“哥你看,满月的影子在发光!”
众人低头望去,只见满月的影子在烛光下泛着银光,影边还飘着些细碎的银屑,像被星辉纹染过。青鸾突然对着那影子叫了两声,扑棱棱飞到地上,小鸟的影子竟也泛起青光,与满月的影子缠在一起,像两条发光的小蛇在跳舞,看得众人直咋舌。
“是灵宠的影子能克影煞!”三长老抚着胡须笑,老头的山羊胡翘得老高,像根沾了墨的毛笔,“满月的月华和青鸾的灵光,正好是影煞的克星!月丫头,你带着满月跟我们一起去,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比紫老那画歪了的符管用多了!”
李月立刻把满月抱得更紧,小姑娘的银铃叮当作响,像串快乐的音符:“我还要带上我的绕指柔剑!上次在演武场,我用它缠住过影煞的尾巴,让它转着圈地跑,这次我能缠得更紧,像紫爷爷系符纸的红绳一样结实!”
傍晚的藏经阁飘着松烟香。紫老和橙老在赶制符纸,紫老画符时总爱舔笔尖,弄得嘴角都是墨,被橙老笑成“花胡子老道”,气得紫老用符尺敲他的胳膊,却被橙老用玄铁锤挡住,“哐当”一声震得符纸都飞了;云袖在编织银线网,网眼细得能滤水,青鸾在旁边帮忙递银线,用喙叼着线头往云袖手里送,像个灵巧的小绣娘,偶尔还会用翅膀擦云袖的脸颊,惹得她笑出声;三长老在调配“安魂散”,药杵捣药的声音“咚咚”响,像在打节拍,他时不时往药里加片“月心草”,说这样能让药香更清,能驱散影煞的腥气。
张强和赵六在检查兵器,张强把玄铁斧磨得锃亮,能照出自己的脸,却嫌不够锋利,非要橙老用火烤烤,被橙老笑“贪心不足”;赵六把扫帚绑得更结实,还在扫帚头缠了圈银线,说是学云袖的银线网,能缠住影煞的腿,结果缠得太急,把自己的手指缠住了,引得众人直笑。
李子靠在藏经阁的柱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