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期限到了。
改革司会议室里，五个试点部门的主官到齐了四个，唯独缺了巡天监的赵监正。
“赵监正呢？”我看向在场的四位主官。
技术司陈主事干笑一声：“赵监正身体不适，托我向李司主告个假。”
我点点头，不置可否。赵监正这是要当缩头乌龟了。
“那么，”我环视在场众人，“各位考虑得如何了？”
四位主官交换着眼神，最后还是资历最老的资源部刘主事先开口：“李司主，改革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各司部有各司部的难处，还望改革司能多给些时间...”
“时间给了，一个月还不够吗？”我打断他，“我要的不是时间，是态度。”
会议室里陷入沉默。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通报：“巡天监赵监正到——”
门开了，赵监正大步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巡天监的仙官，手里捧着厚厚的文书。
“李司主，抱歉来迟了。”赵监正向我拱手，随后转向其他四位主官，“各位，巡天监经过认真研究，决定全力配合改革司的工作。”
他示意身后的仙官将文书放在桌上：“这是巡天监按照优化方案重新制定的监察规程，所有不合时宜的旧规已经全部废除。”
这番话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赵监正，你...”技术司陈主事目瞪口呆，“你这是要动真格的？”
“不然呢？”赵监正坦然道，“改革不是儿戏，既然要做，就要做到底。”
他转向我：“李司主，巡天监愿意做改革先锋，为各司部做个表率。”
这个转变太过突然，连我都有些意外。赵监正前些天还在暗中使绊子，今天怎么就突然倒戈了？
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个头开得好。
有了巡天监带头，其他四个部门主官坐不住了。资源部刘主事第一个表态：“既然巡天监都做到了这个地步，资源部自然也不能落后。”
技术司、仙籍管理处、瑶池后勤司也陆续表态，愿意真正推行改革。
会后，我单独留下赵监正。
“赵监正今日之举，令人意外。”我直言不讳。
赵监正苦笑：“李司主，明人不说暗话。巡天监经过上次整顿，已经元气大伤。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求变。”
他压低声音：“而且我得到消息，玉帝对改革进度很不满意。再敷衍下去，恐怕就不是整顿这么简单了。”
原来如此。赵监正这是审时度势，选择了最有利的道路。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只要真心改革，改革司都欢迎。”
送走赵监正，王副司主兴奋地走进来：“司主，这下好了！有巡天监带头，其他部门不敢再敷衍了！”
“别高兴得太早。”我给他泼了盆冷水，“赵监正倒戈，是因为感受到了压力。其他部门也一样。我们要做的，是让这种压力持续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改革司加大了对试点部门的督导力度。每周公布进度排名，对推进不力的部门进行通报。
有了巡天监这个榜样，其他部门再也不敢敷衍。技术司真正简化了办事流程，资源部开始透明化分配仙玉，连一向保守的仙籍管理处都推出了新的飞升仙官接待方案。
一个月后，试点工作总结会上，各司部交出了令人满意的答卷。
玉帝亲自出席听取汇报，对试点成果表示肯定：“改革司此次推动的优化方案，成效显着。各试点部门要总结经验，为全面推行做好准备。”
会后，太白金星悄悄找到我：“李司主，玉帝很满意。不过有句话，老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金星请讲。”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太白金星意味深长地说，“改革司如今风头太盛，李司主要早做打算。”
我明白他的意思。改革推进得越顺利，触及的利益就越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