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队,配备两辆装甲车。
营地里的气氛瞬间绷紧,随即涌起一股压抑的兴奋。
“这是送上门的补给!绝不能放过!”杨靖宇立刻召集骨干开会。简陋的指挥部里,一张手绘的军事地图铺在木板上。杨靖宇的手指重重地点在一处名为“鹰嘴崖”的地方。
“这里,是他们的必经之路。”他的指尖划过地图上两道狭窄的等高线,“两侧山崖陡峭,中间只有一条窄路,弯道急,装甲车行动不便。是我们打伏击的绝佳地点。”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陈青山和林晚秋身上:“青山,晚秋,你们实战经验丰富,尤其是城市行动和突袭。这次突击任务,就交给你们带队。我带主力埋伏在侧翼,等你们打响第一枪,立刻压上,分割包围,速战速决!”
“保证完成任务!”陈青山和林晚秋对视一眼,齐声应道,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燃起的战意。
深夜,寒风卷着雪沫,扑打在脸上如同刀割。抗联战士们顶着风雪,悄无声息地向鹰嘴崖进发。积雪很好地掩盖了他们的脚步声。陈青山和林晚秋带着一支二十人的突击组,利用岩石和枯树的掩护,秘密运动到最靠近山路的陡坡下,借助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潜伏下来。
战士们静静趴伏在雪地里,身体很快冻得麻木,但没有人动弹一下,只有警惕的眼睛透过缝隙,死死盯着下方那条在月光下泛着微白的山道。陈青山能听到自己心脏有力的搏动声,他紧紧握着那支毛瑟c96驳壳枪,冰冷的金属枪身似乎也被他手心的温度焐热。这是他加入抗联后的第一场正规战斗,不仅关乎急需的物资,更关乎他对自己的证明。
时间在寒冷的等待中缓慢流逝。天际渐渐泛起灰白。
终于,远处传来了沉闷的引擎轰鸣声,打破了山林的寂静。声音越来越近,夹杂着金属履带碾过冻土的嘎吱声。一辆豆战车装甲车缓慢地出现在道路尽头,后面跟着长长的马车队和徒步的日军士兵。
日军显然也很警惕,装甲车上的机枪手不断转动枪口,扫视着两侧的山崖。车队缓缓驶入伏击圈,打头的装甲车沉重的引擎声在山谷间回荡。
陈青山屏住呼吸,计算着距离。他能看到日军士兵呵出的白气,甚至能看到领头装甲车上太阳旗的图案。第一辆装甲车完全进入了预定区域,车尾正好暴露在他的射界内。
他猛地抬起右手,向身后示意。
几乎就在同时,上方山崖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那是杨靖宇发出的攻击信号!
“打!”陈青山暴喝一声,率先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地击中一名刚从马车旁探出身子的日军军曹。
刹那间,鹰嘴崖沸腾了!
手榴弹如同冰雹般从两侧山崖砸下,猛烈爆炸!火光腾起,积雪和泥土四处飞溅。巨大的声响在山谷间反复震荡,震耳欲聋。打头的装甲车履带被炸断,瘫在原地动弹不得,成了废铁。后面的马车队顿时陷入极大的混乱,受惊的骡马嘶鸣着四处乱窜,车夫和日军士兵惊慌失措地寻找掩体。
“突击组,跟我上!”陈青山一跃而起,左手持枪,率先沿着陡坡冲向下方的道路。林晚秋紧随其后,手中的勃朗宁手枪连续点射,压制着试图组织抵抗的日军士兵。突击组的战士们如猛虎下山,怒吼着冲入敌群。
枪声、爆炸声、喊杀声、惨叫声响成一片。狭窄的道路成了死亡的陷阱。日军虽然装备精良,但在突如其来的猛烈打击下建制大乱,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
林晚秋带着两名战士,迅速迂回到车队尾部,用钳子剪断了连接前后方的电话线,彻底断绝了敌人求援的可能。
与此同时,杨靖宇率领主力从侧翼山崖猛冲下来,如同一把铁锤,狠狠砸入已被突击组搅乱的敌阵。抗联战士们三人一组,五人一队,战术娴熟地分割、包围、歼灭残敌。刺刀见红,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而残酷。
陈青山冲在最前面,驳壳枪在他手中喷吐着火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