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吃奶的力气跟一株尤其嚣张的蚀骨草较劲。锄头刨得震天响,草根只松动了一丢丢,自己反倒差点被那坚硬茎秆的反作用力顶个屁股墩儿。汗水混着草屑糊了一脸,又痒又麻,狼狈得像在泥坑里打过滚的小土狗。他甚至能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嗤笑声:
“噗…看看那个废物秦宇,连根草都对付不了!”“就是,听说昨天还敢跟李管事使眼色?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瞧那细胳膊细腿,怕是连锄头都舞不利索吧?还是回家啃老饼实在!”
秦宇充耳不闻。嘲讽?这玩意儿他三年来早吃腻了,比黑饼都管饱!他现在心里转着别的念头:“这草…看着挺硬实?能量密度总该比朽木头高吧?不知道铜片兄愿不愿意开开荤,啃点素的…”这个想法有点疯狂,但联想到兽骨、灵石残渣,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实践出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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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机械地、用最笨拙的姿态跟草较劲,一边不动声色地将一小块被锄头磕下来的、边缘焦黑的蚀骨草叶片,快速握在手心,悄悄按向胸口。动作极其隐蔽,在宽大的破衣袖掩盖下,在汗水淋漓的掩饰中,无人察觉。
暖流!微弱,但熟悉的暖流!
秦宇心头猛地一跳!成了!
那握在手心的草叶并没有完全消失,而是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变得焦脆、枯萎,像被瞬间抽干了所有水分和精华,然后化为一撮极细的、带着苦涩气息的粉末,从他指缝间悄然洒落。与此同时,一股远比吸朽木渣滓明显、却又比吞噬下品灵石残渣差得多的热流,顺着掌心流入体内,迅速涌向四肢百骸。
那股暖流带着一股草叶特有的辛辣和微麻感,有点像生嚼了一大口芥菜根。当这股暖流流进他那因劳作而酸胀的胳膊时,那明显的疲惫感和肌肉撕裂般的酸痛感,竟像初春阳光下的积雪般,悄然融化消散了!紧接着,是腿、腰…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温柔地按摩他的筋肉,驱散寒意,补充着消耗的体力!
“嘶…”秦宇舒服得差点呻吟出声。这效果,比啃十块黑饼都管用!虽然能量量级不高,但胜在源源不断、唾手可得啊!而且,这种“就地取材,即时补充”的体验,实在太他妈爽了!仿佛在沙漠里快要渴死的旅人,一头扎进了刚发现的小水坑!
瞬间,他看向脚下这片绿色汪洋的眼神,彻底变了!
那不再是该死的折磨,那分明是一片……自助能量提取农场啊!一片专为他秦宇量身定做的“充电草坪”!连那墨绿狰狞的倒刺叶子,此刻在他眼中都显得格外“眉清目秀”起来。什么蚀骨?什么腐蚀?这都是铜片兄的开胃小菜!只要控制好量,别把自己撑爆(他觉得草应该撑不爆),这简直是天赐的恢复buff区!
心中的狂喜如同岩浆般沸腾,但那张被汗水浸湿、沾着泥点草屑的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那副苦大仇深、笨拙无力、被生活蹂躏千百遍的表情。该演戏时,演技必须拉满!他甚至还笨拙地用力过猛,往前踉跄了一下,惹来更加肆无忌惮的嘲笑。
只是没人看到,他那低垂的眼帘下,闪烁着饿狼终于发现羊群般的幽光。他一锄头下去,角度刁钻地挖断一片草根,手快如电地攥住几片断叶,暗搓搓地按在胸口…噗嗤,暖流入体,体力回升!嘿咻!又是一锄,表面上累得像条苟延残喘的老狗,暗地里吞噬吸收得不亦乐乎。动作越来越有章法,力气似乎也在一点点增长,虽然速度很慢,但关键是——持久啊!
这简直把“闷声发大财”演绎到了极致!周围的杂役们只当这小子被累傻了,眼神愈发鄙夷,完全没料到他们口中的“废物”,正偷偷把这苦差事玩成了“除草(吞噬)模拟经营”小游戏,还是无限体力版的那种!
女神降临?不!是光!
正当秦宇沉浸在“割草无双”的自嗨状态,努力扮演着弱不禁风的废柴角色时,一道身影宛如清风拂过灼热的戈壁,带着淡淡的、沁人心脾的药草幽香,悄然出现在他身后这片略显混乱的角落。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