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来一直是旱田,没搞过什么生态。”
苏婉清点头:“我今晚就动手。”
王铁柱拍拍胸脯:“联名信我去找人签,保证天亮前弄好。”
李慕白把明细表塞进布包,顺手摸了摸口袋里的承包合同。
老支书临走前说:“记住,别硬顶。讲理,也得让人听得进去。”
“明白。”李慕白应道,“我不骂人,不闹事,我就问一句——你们划保护区的时候,有没有人来实地看过?”
老支书笑了:“这就对了。”
夜深了,合作社的灯还亮着。
李慕白坐在桌前,用铅笔在地图上画了一条虚线,从合作社菜地边缘,斜斜划出去半里地,避开了河湾最弯的那段。
他在旁边写了个小字:“可否调整边界?此处无水源,无候鸟,无湿地特征。”
他合上本子,吹灭了灯。
窗外,风还在吹,菜叶沙沙响。
他站在门口,望着那片地,像望着一条还没断的路。
明天一早,他就要出发。
布包挂在门后,里面装着合同、明细、地图,还有一小袋苏婉清塞进去的干粮。
他最后检查了一遍,确认火柴、水壶、车胎气都够。
然后他推起自行车,走出院子。
车轮碾过门槛时,发出一声轻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