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天赋、有悟性,真正能说话的,还是长年累月的努力与练习。我以前练过弓道,对此深有体会。
所以,我在这里要学的不是技巧。我该掌握的,是用剑交锋的经验,是“战斗”本身这个行为。换句话说,就是“熟能生巧”。
“先手我让给你。我们不用点到为止,就当作要杀死对方一样来交手吧。”
Saber双手握住竹刀,摆出架势。她的气场瞬间变得如同出鞘的利剑,锐利、凝练而锋芒毕露。正如她“要杀死对方”的宣言那样,丝毫没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
……好,正合我意。即便她是女孩子,终究是从者。面对实力碾压我的对手,根本没资格指望她手下留情。
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过几步远。即便想用竹刀的长度优势劈砍,也必须向前踏进一步。关键在于第一招——就从大上段劈下去!
“哈——!”
……先说结论吧。我完全毫无还手之力,纯粹是被 saber用竹刀狂风暴雨般地单方面吊打。
起初我还觉得自己的突袭挺顺利。
可直到最后一刻都没露出丝毫防御姿态的 saber,在下一秒便从我的视野里消失——紧接着,剧烈的冲击传来,我的眼前瞬间一片漆黑。
之后,便是这样的循环往复。无论我从哪个方向挥刀砍去,都连 saber的衣角都碰不到;而 saber的攻击,我甚至连看清都做不到,只能一味地挨揍。偶尔运气好的时候,或许还能挡住第一击,但第二击终究无法招架。说到底,我根本连抵抗的余地都没有。
就这么被揍了三十分钟。我早已气喘吁吁,可 saber却连一滴汗都没流。
到了这份上,我甚至能感觉到,我们之间的差距早已超越了天赋与实力的范畴,是截然不同的“层次”。
“——哈啊、哈啊、啊——可恶,再来一次啊 saber……!”
“哎……还要继续吗,士郎?接下来不是要去学校了吗?”
“啊——这么一说倒确实是。”
大概是满脑子都在琢磨怎么能让 Saber接我一刀,我竟完全忘了今天还要上学。也正因如此,方才和 Saber对练时我才格外投入,连一丝分心的余地都没有。
我浑身脱力,深深叹了口气。被 saber打到的手臂和腹部还在隐隐作痛,但多亏了平时坚持锻炼,这点疼痛倒也算不上难以忍受。
幸好这次训练只花了三十分钟左右。要是像这样持续好几个小时,我恐怕早就浑身瘀伤、内脏出血,连动都动不了了。
“哈啊……果然还是完全不行啊。一直被揍也太丢人了。”
“不,您别这么说。士郎的攻击既有力道,动作也合乎章法。只要坚持训练,一定能成为优秀的战士。
您赢不了身为从者的我,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相反,您能挡住我的哪怕一击,都足以引以为傲了。”
“唔……”
被她用如此温和的神情安慰,我反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可圣杯战争无法抛开“从者”与“人类”的身份差异,而且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单方面挨打的样子,实在太狼狈了。
虽说有运气成分,但我毕竟也挡下过 saber几次攻击。既然如此,接下来的目标,就是连第二击也能挡住。
要说贪心的话,我当然也想击中 saber,哪怕就一下,可那简直是白日做梦。
眼下至少得把自己锻炼到不会被一击打倒的程度才行。
要知道,saber不仅手下留情,用的还是训练用的竹刀。若是在实战中,我肯定当场就没命了。这样的我,还说什么为了救人而与从者战斗,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也是啊。不过嘛,我现在完全不行也是事实。抱歉,晚上能不能再陪我练练?”
“好的。士郎您真是很用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