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saber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些许。与刚才对练时截然不同的柔和氛围,让我的心跳骤然加快。被女孩子微笑以待这种事,果然不是轻易就能习惯的。
我像是要驱散杂念般,把竹刀靠在了墙边。时间差不多了,今早的训练就到这里吧。
“谢啦,saber。那我差不多该去学校——”
“——一群蠢货。”
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撕裂了本已平静下来的空间。这声音来自那个用锐利目光瞪着我们的金色从者。
听到这毫不掩饰轻蔑的话语,saber的表情瞬间变了。我也同样感到不快,回过神时,已经在怒视着突然插话的 Archer了。
道场里瞬间被紧张感填满。在两道充满怒火的视线注视下,Archer不耐烦地撇了撇嘴,松开交叉的手臂,朝我们迈出了一步。
“别让我笑了,杂碎们。这场滑稽又虚假的闹剧,演到这份上已经丑陋至极了。你们一个个的,到底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我本打算只在一旁看着,可这副样子实在让人看不下去。”
“你——”
我不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但被人这么说,谁也不可能心情愉快。可就在我想开口怒斥时,在那双泛红、仿佛染着血色的眼眸注视下,我却瞬间没了底气。
我原以为他是在嘲笑我,可 Archer却用无比认真的眼神盯着我。那道让人直觉到“事情不简单”的目光,足以让我哑口无言。
“小鬼。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参加这种训练的?”
“那当然是……”
当然是为了改掉自己不够成熟的地方。
虽说我想在这场圣杯战争中救人,但以现在的我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在从者这种非同寻常的存在面前,我就像一只蝼蚁。我师从 saber、努力锻炼自己,只希望能达到足以与从者对峙的程度——或许这样,就能为救人出一份力了。
听到我的回答,Archer面无表情,依旧用冰冷的目光俯视着我,再次开口说道:
“那我再问你。对你而言,救人是‘目的’,还是‘手段’?”
“哈……?这还用说,当然是‘目的’啊。”
“是吗?那你为什么非要执着于用自己的双手去救人?”
“哎——?”
Archer的问题接连反转,让人难以跟上。我一直都觉得,这个男人接二连三的提问,光是跟上节奏就已经拼尽全力了。或许在他的脑海里,所有问题都环环相扣,但被问到的我,却总是无法完全理解他的意图,只能僵在原地,答不上来。
我张着嘴,茫然地愣在原地。Archer则用那双仿佛能冻结一切的眼眸,直直地看穿了我。那双超脱常人的红色瞳孔,莫非早已看透了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某些东西?
“既然你说想在这场圣杯战争中救别人,那就没必要亲自出手。既然你自己的力量不够,借助从者的力量不就行了?力量不足就从别处借取,这不正是你们魔术师的常规做法吗?
可你倒好,偏要固执地用自己的力量去救那些杂碎。就好像……你认定了,必须要‘自己’去救人不可。”
Archer的断言毫不留情。面对这份严厉,我这次是真的答不上话,彻底陷入了沉默。
我想成为正义的伙伴。虽然我自己对这个身份的定义还很模糊,但至少在我看来,正义的伙伴就应该帮助弱者。正因为我曾是被那样拯救过的人,所以才想让自己也能有能力去帮助别人。
可话又说回来,如果最终能救到别人,又何必在意用什么手段呢?与其让毫无力量的自己瞎忙活,不如依靠身为从者的 Archer,这样效率显然要高得多。
既然如此——我到底为什么会认为,必须要用自己的双手去救人呢?
“……!”
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