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哭喊。
她本无过错,却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在没有任何人守护、没有任何制度救助的永恒黑暗中挣扎。
不止樱一人。
上一次圣杯战争有五百人遇害,这一次也已有数十人丧生。
在各个国家、各个时代,“魔术”这种暴力必定伤害了无数人。
如此不公、甚至不受制裁的罪孽,我怎能视而不见——!
“我从未想过要舍弃谁。只要力所能及,我想拯救所有人。这是被圣杯战争夺走一切的我,唯独能做到的事!
不是为了不让那些未能获救者的心意白费而必须去做——不,这是我真正想做的事!”
我的确只是个连魔术师都算不上的凡人。即便挺身而出,又能改变什么呢?
可 Archer教会我,无论何种处境都必有出路;远坂和伊莉雅让我明白,即便陷入无力的绝境,即便面对昔日的敌人,也总会有愿意伸出援手的同伴。
我并非孤身一人。
因圣杯战争这般暴虐而受伤的人,无法容忍这种自私暴行的人,即便在魔术师中,也定然存在。
——所以,我要战斗。
为了不让这份心意沦为谎言,
为了坚守自己的誓言,
为了走出一条与英灵卫宫截然不同的道路——
“我不会变成你那样。即便如此,我也会坚持做‘正义的伙伴’卫宫士郎——!”
寒光一闪。
我以“唐竹割”的斩法劈下,终于将他的黑剑砍出裂痕。
为了用我的理想击碎他的绝望,我不顾一切地持续挥剑……!
“咕——!到此为止了,消失吧——!”
白剑如撕裂黑暗般疾驰而来。此刻我双剑皆用于攻击,已无法抵挡这一击。
那利刃会先斩断我的手臂,再击碎我的头颅。
仅凭剑已不够。既然如此,便再借 Archer一用……!
“投影开始——!”
我要唤起的,是他身披的黄金铠甲——那副护手。
我仅创造出左手部分,将那位从者的战斗经验、乃至战术预判,尽数投影其中。
脑海中浮现出画面:绿发的人偶挥剑袭来,Archer曾这样弹开攻击——我依样画葫芦,从侧面猛击男人挥下的干将刀身,强行改变了它的轨迹。
这一击之下,我勉强投影出的护手瞬间碎裂,但男人的剑也被震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痕。
我莫名地想笑。半吊子的我,仅凭残缺的投影竟也能有这般防御力。
Archer的武具果然如他本人一般,拥有深不可测的强度。
既然如此,又怎能舍弃这样强大的武器与从者?
“正因如此,我绝不能与他解除契约。若他真要作恶,身为御主的我自会阻止。连这点都做不到,还谈何成为‘正义的伙伴’……!”
他或许算不上朋友,更不可能是共犯;或许他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甚至变成敌人的可能性远大于同伴。
可即便如此,面对我这样不成熟的御主,Archer还是一路陪我走到了现在。既然如此——
“我需要他。我的从者只有他一个!轮不到你这样的家伙来指手画脚——!”
我使出浑身力气突刺。右手已濒临骨折,这恐怕是我最后的一击。
不知是肺部还是喉咙受了伤,我一边咳着血,一边瞄准他的心脏刺出长剑——!
“——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