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樱还未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伊莉雅得以获救,学校的大家能从结界中脱身——这些都不是我单凭一己之力能做到的。
正因为有 Archer的建议与力量,我才没有选错道路。
“不止这些。如你所说,我以前确实什么都不懂。
不懂该救谁,不懂‘正义的伙伴’究竟是什么。”
挡下。避开。弹开。
我用每一击都在悲鸣的身体,持续拒绝着他连绵不绝的猛攻,绝不退让分毫。
从他身上流淌出的战斗技巧,与 Archer庞大的战斗经验,不断告知我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我没有反击的余力。论身体能力,我与从者相差甚远。只要露出一丝破绽,就会被他斩于剑下。
可即便如此,我也绝不屈服。这份心意,还有那个黄金从者的存在,我绝对不会否认……!
“但托他的福,我终于明白了。我绝对不让十年前的那个夜晚重演——这份愤怒、这份痛苦,是我心中真正的‘本物’!
切嗣想必也是怀着同样的心情。所以我才决定,要与那些引发圣杯战争的魔术师战斗,成为‘正义的伙伴’……!”
利刃破空,他的重击被我勉强挡下,身形却纹丝不动。但这一刻,他第一次明确地后退了——不是为了进攻,而是为了防御。
我趁机追击,却被他的阴阳双剑架住,我的剑终于抵达极限,碎裂四散。大脑早已濒临沸腾,可我仍立刻重新投影,再次挥剑砍去,引得他一声咋舌。
我的身体早已残破不堪,血液几近枯竭,魔力也已不足以支撑多次投影。
再过几分钟,我的身体恐怕就会彻底崩溃。
……但他也已没有再投影一次的余力。
正因将一切倾注于那锁链,这个男人已无后路。
况且他的御主显然不在此处,只要击碎他那同样在悲鸣的干将?莫邪,他便只能退走。
我唯一能抓住的,就是这仅有的机会。
哪怕终点遥不可及,哪怕前方是死亡的悬崖,我也要不顾一切地冲过去。
借助他的记忆,借助 Archer的武器,用尽一切,我必须抵达那里——!
“与魔术师战斗?
蠢货,连魔术师都不是的你,能做什么!
你终究只是追逐‘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影子的赝品!
所谓魔术师杀手,本就是筛选掉那些非凭魔术生存的人。
你高举‘正义’这种不可能的理想,最终却只能选择牺牲他人。
这不叫伪善,叫什么!”
他挥起黑剑,斩向我的脖颈。我反手握剑勉强挡住,只听右手传来肌肉撕裂的声响。
剧痛中,我忍不住发出狼狈的闷哼。
心底某处涌起放弃的念头,劝我就这样算了。
——可我仅凭意志,便将这一切强行压制。
“你那‘必须亲自去拯救,否则便不算真正救人’的固执念头,才是矛盾的根源啊。”
我曾经一心想着要拯救所有人,渴望一个人人幸福的世界,像追逐童话般执着。
或许这终究是不可能的。但我可以无限接近这个目标。
不必独自承担拯救一切的重担,若能借助他人的力量,道路便会愈发宽广。
生活困顿时,有政府部门提供帮助;
遭遇盗窃时,有警察倾听求助;
发生灾害时,有自卫队奔赴救援;
即便卷入战争,也有联合国这样的体系存在。
这世上本就有“非我”的他人,有拯救他人的机制。
这并非我可以舍弃某些人的理由,但意味着有些事未必非要我亲力亲为。
那么——只有卫宫士郎能做到的事,究竟是什么?
我想起了樱悲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