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一片不知名的广袤森林中,Archer正面对散发着磅礴威压的古老神明——令人震惊的是,那个无论身处何种逆境都只会嗤笑、宛如傲慢化身的男人,此刻竟流露出恐惧。
若是 Archer孤身一人,定然赢不了那场战斗。可他有同伴。两人合力,能做到的事便会呈指数级增长。如此简单的道理,我以前为何从未想过?
“——你们人类向来结党营私、驱策工具以达成目的。因为借助他人或道具,效率要高得多。小鬼,你该从这里开始改变。”
“啊啊啊啊啊——!”
我第一次主动发起冲锋。抢在咋舌的他之前,将黄金长剑狠狠劈下……!
“明知赢不了还如此愚蠢,真是不堪入目——!”
男人立刻举剑格挡,随即从下方挥剑反击。我知道若是正面防御,手臂定会被震碎,于是试图借力卸开攻击,却还是被他的力量带得身形不稳。
连架剑都做不到。仅仅一次交锋,将近六十公斤的身体就像纸片般被击飞。但?现?在?这?样?就?够?了。
我全然不顾身上的擦伤,强行压制住全身的剧痛,借着翻滚的势头站起身,将双剑连接成弓,瞄准了冲来的男人……!
“切——”
男人立刻闪避。他很清楚,若是接下这一箭,手中的双剑必会碎裂。他已将所有魔力倾注于束缚 Archer的锁链,一旦双剑被毁,便再也无力投影下一件武器。
他瞬间变换轨迹逼近,挺剑直刺。
这快到我根本无法反应的一击,竟被剑自身承载的记忆本能地挡了下来。
既然凭自己的力量赢不了,借助其他力量便是。
“是你的做法错了——!”
我将其中一柄剑拄在地上,以剑为支点,用另一柄剑卸开他的蛮力。
我瞪着他,寸步不让;他则愈发愤怒,挥起干将劈来。
“这么说,你是觉得自己的做法才对?与那样的男人缔结从者契约,如此矛盾的事你为何毫无察觉!”
“你懂什么……!”
我挥剑上挑,再次分离的黄金双剑与他的宝具相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两柄投影武器,都在悲鸣中濒临碎裂。
第二记斩击袭来。既然跟不上速度,我便去解读他自身的动作轨迹。“看好了”“仔细观察”——我早已听了无数次。他既是未来的我,这剑中又寄宿着 Archer的记忆,没理由捕捉不到他的动向……!
“那家伙若为了自己,能轻易焚烧整个世界。
即便你是御主,他一旦变心也会杀了你。
连‘他若夺得圣杯会怎样’这种事都想象不到吗?
你不仅与那样的男人契约,甚至连自己的行为会招致何种后果都无法预见,简直愚蠢至极。
正因为连这点都分不清,你才会把‘正义’挂在嘴边说个不停——!”
我架开他的一刀。或许是他已消耗至极限,或许是涌入的记忆提升了我的投影精度,本已彻底倾斜的战局,此刻竟出现了一丝制衡。
Archer是危险人物,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确实可能一时兴起便宣称要肃清人类,说实话,我曾不止一次觉得自己会被他杀死。
我瞥了一眼被锁链困住的从者。不知是已无抵抗余地,还是对这场战斗毫无兴趣,他始终没有动弹。平日里他总不告而动,可在我拼尽全力时,却连一句话都不肯说。这位英灵的本质,便是不通人情的冷酷无情。
……可即便如此。
“——是啊,他就是这样的人。我也确实想过,怎么会和这种家伙缔结契约。”
我架起双剑交叉防御,挡住他试图突破防线的十字斩。随即挥剑反击,逼退他贯胸的一击,两人在近距离怒目相对。
“但他救过我无数次。没有他,我早就死了。”
被拯救的不止我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