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偷偷用袖子抹嘴,喉结动得像吞了只蛤蟆;原本往铁锅挪的难民顿住脚,鼻尖跟着香气打转,活像被线牵着的木偶。
“不准闻!
不准想!“铁碗的铁铲砸在锅沿,火星子溅到围裙上,”都给老子记着,当年老子带着炊事班...啊?“
他突然顿住。
铁铲悬在半空,眼神发直——记忆像被撕开道口子,他看见十七岁的自己蹲在猫耳洞里,班长往他碗里扒拉最后半勺米饭:“小铁,吃热乎的,吃饱了才扛得住。”那碗饭有糊味,有沙粒,可香得他掉眼泪。
“都给老子清醒!”铁碗吼得脖子青筋直跳,可手里的铁铲慢慢垂了下去。
陆远端着青花瓷盘从灶车里走出来。
蛋粒金黄得像撒了把星星,每粒米饭都裹着层薄油,在阳光下泛着珍珠似的光。
爆炎辣椒的红沫浮在表面,香得人牙根发软。
他把盘子往两军中间的土堆上一放,退后三步,声音不大,却像敲在每个人心口:“谁觉得自己是人,就来吃;谁只想当牲口,就继续啃那锅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