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傅家别墅的走廊静得能听见挂钟滴答声。苏晚刚改完设计稿,下楼倒水时,忽然听到傅斯年房间传来压抑的闷哼,那是他胃病发作的声音,上次深夜送医的场景,瞬间浮现在她脑海里。
她没多想,快步走到房门口,敲了敲门没回应,推门进去时,只见傅斯年蜷缩在床沿,额头渗着冷汗,手紧紧按着胃部,脸色苍白得吓人。“傅斯年,你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苏晚伸手想扶他,却被他挥手躲开,语气冷硬:“不用你管,让陈默来。”
“陈默住得远,等他来你都疼晕了!”苏晚没管他的拒绝,转身去客厅拿药箱,她早就知道他胃不好,特意备了应急胃药和温水。刚把药和水递到他面前,走廊就传来脚步声,林薇薇穿着睡裙,手里攥着个药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傅总,你是不是胃病犯了?我这里有进口胃药,比普通药管用,你快吃了。”
苏晚的动作顿住了。她认得那药瓶,里面是傅斯年过敏的成分,上次他就是吃了这药,差点进急救室,林薇薇明明知道,却故意拿过来。
“林小姐,这药傅总不能吃,他对里面的成分过敏。”苏晚立刻把药瓶挡开,将自己手里的药递过去,“吃这个,是医生开的应急药,温过的水,你先喝一口。”
傅斯年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刚想接苏晚的药,傅母就披着外套走进来,一把夺过苏晚手里的药,扔在地上:“你懂什么!薇薇的药是进口的,比你这破药好!斯年,快吃薇薇的药,别听她瞎胡说!”
“妈,傅斯年真的过敏!上次就是吃了这药进的医院,你忘了?”苏晚急得声音都提高了,弯腰去捡地上的药,却被傅母推了一把,差点摔倒。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想让斯年疼死,好跟他离婚!”傅母护在林薇薇身前,指着苏晚的鼻子骂,“薇薇好心给斯年送药,你还拦着,安的什么心!”
“傅夫人,您要是再胡来,我就只能打电话叫救护车了。”老夫人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她拄着拐杖,脸色威严,“福伯,把地上的药捡起来,给傅斯年喂了,再备车,送他去医院。”
傅母还想辩解,看到老夫人冷得像冰的眼神,只能悻悻地闭了嘴。林薇薇捏着药瓶的手泛白,却不敢再往前凑,老夫人在场,她再搞小动作,只会自讨苦吃。
福伯很快喂傅斯年吃了药,又把他扶上车。苏晚想跟着去医院,却被傅母拦住:“你别去!医院有薇薇照顾,你去了只会添乱!”
“我必须去。”苏晚看着老夫人,语气坚定,“他是我法律上的丈夫,现在生病,我该在旁边。”
老夫人点了点头:“让她去,你留在家。要是再敢拦着,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媳。”
傅母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看着苏晚跟着车离开。
医院急诊室的灯亮了很久。苏晚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手里攥着傅斯年的病历本,上面记着他所有的过敏史和注意事项,是她偷偷抄下来的,怕他自己忘了。林薇薇坐在旁边,几次想凑到急诊室门口,都被苏晚不动声色地挡住。
直到医生出来说“没大碍,就是胃痉挛,输完液就能走”,苏晚才松了口气。刚想进去,林薇薇就抢着说:“我进去照顾傅总,你在外面等着吧,我知道他喜欢喝什么温度的水。”
苏晚没拦着,只是靠在墙上,看着急诊室的门,她知道,傅斯年醒来,还是会更信任林薇薇,她做再多,也只是“多余”。
果然,半小时后,急诊室的门开了,傅斯年靠在病床上,林薇薇正给他喂水,看到苏晚,他的眼神冷了下来:“你怎么还在这儿?回去。”
苏晚攥紧手里的病历本,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却还是平静地说:“等你输完液,我跟你一起回。医生说你最近不能吃辛辣,不能熬夜,我回去给你熬点小米粥。”
“不用,薇薇会给我准备。”傅斯年别过脸,不再看她。
苏晚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出急诊室。走廊的风有点凉,她掏出手机给夏冉发消息:“城西项目结束,我就跟傅斯年签离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