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
路过市集时还故意蹭着挑担子的小贩走了段路……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把跟在后面的沈聿和陈鹤年甩得没影。
等沈聿喘着粗气追上来时,谢临洲正靠在巷口的老槐树下,一脸冷漠:
“反应太慢,观察力也差。刚才你身后有个卖糖葫芦的,从东巷口就跟着你,走了两条巷你都没发现。”
“真被敌人盯上,你活不过半炷香。”
沈聿垮着肩哀嚎:“谢木头!你这是欺负人!谁跟你似的,打小就练这些反跟踪的本事!
我以前顶多跟人在街上打个架,哪懂这些弯弯绕啊!”
谢临洲瞥他一眼,没说话,但那眼神明晃晃写着“所以你现在在学”。
沈聿被堵得说不出话,只能气鼓鼓地跺脚,陈鹤年在旁边看得直乐,还凑过来补刀:
“沈聿,你刚才跟丢的时候,还差点撞翻人家卖豆腐的摊子,可不怪临洲说你。”
不过谢临洲也不是一味打击。
有次沈聿跟着他巡查,路过街角时,突然一把拽住谢临洲的袖子,声音压得极低:“不对,那个乞丐有问题!”
谢临洲顿住脚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乞丐正蹲在墙角,面前摆着个豁口的破碗,看似在低头打盹。
沈聿又拽了拽他的袖子,小声嘀咕:
“哪有乞丐指甲这么干净的?连指缝里都没泥,我刚才还看见他手往怀里揣,露出来的帕子边看着还挺新,哪像讨饭的会用的东西?”
谢临洲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摸出顶旧毡帽,扣在沈聿头上,拉着他往旁边的铺子屋檐下躲。
两人悄悄盯着那乞丐,没一会儿就见对方趁没人注意,快速从怀里摸出个小本子,飞快记着来往行人的模样,尤其是对那些拉着货的马车,看得格外仔细。
“是敌方的眼线,在盯咱们运货的路线。”
谢临洲低声道,又看了眼沈聿,沉默了片刻,难得说了句肯定的话:
“直觉有时候比逻辑管用。保持你这份……莫名其妙的敏锐,别丢了。”
沈聿顿时来了精神,尾巴差点翘到天上,凑到他身边嘚瑟:
“那是!也不看我是谁!我跟你说,下次再有这种装模作样的人,我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
谢临洲没接话,只是嘴角微微勾了勾,转身继续往前走,还不忘叮嘱:
“别光顾着得意,记好他的模样,下次再见到,离远点,先跟我报信。”
沈聿连忙点头,笑着地跟了上去,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