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雀大街……”小林的声音从面具后挤出来,含混不清,却带着股痴迷,“好多灯笼……”
突然,他猛地扯开军装前襟,露出里面雪白的衬衣,对着天空胡乱挥舞:“不对!是火!火在烧!”
人群里起了骚动,樱花军的机枪手握紧了扳机。
沈聿看见望晴站在台侧,悄悄往腰间摸——那是把藏着的短刀,以防万一。
“诸君住手啊!”小林突然跪倒在台上,面具磕在木板上发出闷响,“你们听不见吗?长安在哭!琵琶弦断了!”
他爬起来,袖子甩得像翅膀,指着西边城墙的方向:“曲江池的船呢?杜老先生的茅草屋呢?怎么都没了?!”
“是你们!”他突然转身,面具的眼窟窿对着台下的樱花军,声音尖锐,“是你们的炮弹炸碎了它!”
广场上的风停了,连远处的炮声都像被掐断了。
樱花军士兵举着枪,你看我我看你,枪托在地上磕出细碎的响。
有个年轻的兵大概没见过这阵仗,手一抖,机枪走火了,子弹“嗖嗖”地擦着台角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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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人群像炸开的蚁穴,往四面八方涌。
樱花军军官扯着嗓子喊“不许动”,可没人听他的,连他身边的卫兵都往后缩了缩——少佐疯成这样,谁还敢往前冲?
小林还在台上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嚎,面具上的泪痕被他的眼泪泡得更红了。
他突然扑到台边,伸手去抓那些乱跑的人,嘴里喊着什么“别踩坏了长安的砖”,结果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
“砰!”
远处传来爆炸声,不是樱花军的炮,是城东门的方向。
沈聿心里一动——樱花军的兵果然乱了,刚才望晴说,有个小队长早就看不惯小林的做派,怕是趁机反了。
沈聿混在乱跑的人里,往城墙根走。
他回头看了眼广场,小林邦彦还在台上磕头,面具上的红眼眶在太阳底下亮得刺眼。
风从城墙豁口灌进来,带着点土腥味。
远处传来零星的枪声,大概是樱花军在自相残杀。
沈筠望着研究站的方向,那里飘着缕烟,不知是做饭还是烧什么。
他想起云寄月说自己小时候总爱坐在门槛上,看她师父刻木头,说要刻出全天下最好看的长安。
“走吧。”沈聿拉了望晴一把,“找机会,把城里的人带出去。”
广场上的嚎哭声还在飘过来,混着樱花军的叫骂声,像场荒诞的戏。
沈聿脚步没停,心里却清楚——云寄月给古城换了条活路。
至于那个“泣血诗人”面具,后来有人说,在小林彻底发疯后,被扔到了火里。
火烧起来时,没人敢靠近,只听见里面传出像哭又像笑的声音,像极了长安城里,那些没来得及留下名字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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