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我是说,最近新闻里那些封锁的消息,还有这个……”他指了指霍夫曼手中的文件夹。
“我不知道,维恩。”霍夫曼坦诚地说,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但如果我们想继续做好我们的工作——比如保护公众健康——有时候就不得不去了解一些我们宁愿不知道的事情。你先回去吧,今天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维恩似乎从霍夫曼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安静地退出了办公室,并再次小心地带上了门。
办公室里重新恢复了寂静,但空气中的氛围已经截然不同。之前是研究带来的疲惫,现在则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感。霍夫曼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为自己接下来的行动积攒勇气,然后,他用略微有些汗湿的手指,翻开了文件夹的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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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只有薄薄几页纸。第一页是M国国家安全局标准格式的情报摘要抬头,标题简洁而骇人:“拦截自Z国国家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内部通讯及初步分析报告摘要(部分解密)”。
霍夫曼的心跳开始加速。他快速浏览着那些被解密的文字。报告提到,Z国境内“早在数月前”就已监测到“一种临床表现与北美地区报告的H1N1新型变种高度相似的呼吸道病毒株的局部爆发”。看到这里,霍夫曼的指尖微微发凉。亚历山大的警告是对的,这种病毒并非M国独有,它已经悄无声息地在全球最人口稠密的国家之一出现了。
他的目光继续向下扫视,接下来的内容更是让他屏住了呼吸。Z国的科学家在报告中重点提到了“另一种在本土发现的病毒株,他们将其命名为X-7”。描述指出,该病毒“基因序列显示与狂犬病毒属存在较近亲缘关系,但表现出独特的神经嗜性”。初步的动物实验表明,“单独感染X-7病毒宿主体内病毒载量较低,主要引发前额叶皮层及边缘系统部分功能区轻微炎症,行为学上表现为易怒、攻击性阈值显着降低及冲动控制障碍”。简而言之,单独感染X-7,会让人变得极度暴躁,失去理智。
这已经足够令人担忧,但真正让霍夫曼感到血液几乎凝固的,是下一段被部分解密的文字。Z国科学家的研究显然走得更远,他们进行了病毒共感染实验。报告上写着:“当我们尝试将X-7病毒与H1N1变体在灵长类动物模型上进行协同感染时,观察到出乎意料的协同效应。H1N1病毒似乎显着增强了血脑屏障的通透性,为X-7病毒侵入并破坏中枢神经系统高级功能创造了前所未有的条件,其病理改变与行为学后果呈指数级恶化……”
文字在这里,被一道粗黑的墨水线条彻底涂抹,后面紧跟了一个用红色字体标出的、触目惊心的括号注释:
**【以下关键性结论及实验数据因加密等级过高,无法解析。原始文件密级:绝密/仅限于Z国中央政治局常委及特定危机应对小组阅览】**
戛然而止。
就像一部交响乐在推向最高潮的瞬间,所有乐器被同时掐断了声音,只留下无尽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和想象空间。
霍夫曼的眉头已经皱得如同刀刻一般深。他死死盯着那片代表着信息黑洞的黑色墨迹,仿佛要透过纸张,看到被隐藏起来的恐怖真相。“协同效应”、“指数级恶化”……这些冰冷的科学术语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一幅地狱般的图景?H1N1充当了打开大脑大门的钥匙,而X-7这条疯狗则长驱直入……它们结合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导致了更快、更普遍的狂暴行为?是引发了不可逆的、大规模的脑组织坏死?还是……产生了某种远超现有医学认知的、更为可怕的后果?
为什么Z国要将这部分内容列为最高机密?是因为其结果可怕到一旦泄露足以引发全球恐慌?还是因为他们基于这个可怕的发现,已经制定了某种……极端应对措施?那些突然的、彻底的国家封锁,与这个未被揭示的发现之间,是否存在直接关联?格陵兰岛的“安全设施”,难道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