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图设定:
当危机开始时,布鲁克林是第一批被隔离的地方之一。戒严令使社区变成监狱,而病毒使城市变成了墓地。在国民警卫队的逼迫下,街头帮派宣布休战并破坏了隔离区将布鲁克林变成了一个全面的战区现在只剩下一些难民还被关在原来的防疫区里,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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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迹象,并非直接源于新闻或官方公告,而是源于一种弥漫在空气里的、难以言喻的紧张感。那是在H1N1病毒被正式命名并引发全球关注后不久,我们所在的布鲁克林区,仿佛一夜之间被某种无形的阴影所笼罩。起初,只是零星的报道,提及本地出现了一些症状异常严重的流感病例,高烧不退,伴随有深度的昏迷。但很快,这些病例不再是报纸内页的冰冷数字,它们变成了我们邻居、同事,乃至家人的真实遭遇。街角的诊所和附近的医院开始人满为患,救护车的鸣笛声从白天响到黑夜,逐渐变得稀疏,最后只剩下一种令人不安的沉寂,仿佛这座城市正在被慢慢抽走生命力。
官方的反应起初是迟缓的,他们最初只是认为这只是普通的流行性感冒。但当布鲁克林的感染率和重症率以惊人速度攀升,远远超出其他区域时,恐慌终于取代了秩序。我记得那天下午,电视机里市长面色凝重地宣读了戒严令,屏幕上滚动的文字将布鲁克林划定为“特殊检疫区”。国民警卫队的装甲车和身着迷彩、手持制式步枪的士兵,几乎是在一夜之间,用带刺的铁丝网和厚重的混凝土路障,将我们与外界彻底隔绝。曾经熟悉的街道,那些我们每日穿行、充满生活气息的角落,瞬间变成了一座巨大的露天监狱。阳光依旧能照进来,但自由已经消失。士兵们的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有警惕。他们的枪口并非仅仅指向外部可能的威胁,更多的时候,是指向我们这些被围困在内部的“潜在传染源”。
真正的恐怖,并非源于隔离本身。隔离至少还意味着一种秩序,哪怕是一种压迫性的秩序。真正的恐怖,始于那场“黑色”的雨。那是一个沉闷得令人窒息的黄昏,天空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铅灰色,随后,豆大的雨点砸落下来,但颜色却是诡异的、如同混入了大量工业油污的墨黑色。雨水带着一股刺鼻的、类似于腐烂金属和化学药剂的混合气味,冲刷着建筑物、街道和一切暴露在外的物体。我们躲在家中,看着窗外被染成一片污浊的世界,心中充满了不祥的预感。后来我们才知道,那雨水中含有一种被军方内部称为“X-7”的高活性催化剂。它本身并非病毒,但它与在我们体内肆虐的H1N1病毒结合后,引发了灾难性的、不可逆转的异变。
黑色雨水过后的几天内,情况急转直下。那些原本因感染H1N1而陷入深度昏迷的患者,开始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家中卧室的病榻上、医院拥挤的走廊担架上、甚至临时征用为隔离点的学校体育馆的地板上——陆续“苏醒”。但这绝非康复的曙光,而是地狱之门的开启。他们睁开的双眼浑浊无神,瞳孔扩散,皮肤呈现出死灰般的色泽。他们的动作僵硬而怪异,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最令人恐惧的是他们的行为模式:这些“苏醒者”对亲人的呼唤、哭喊毫无反应,他们唯一残存的、或者说被异变激发的本能,就是攻击和撕咬任何靠近的、未被感染的活人。
最初的惨剧大多发生在家庭内部。一位母亲日夜不休地照料着高烧昏迷的儿子,在黑色雨夜后,她欣喜地看到儿子睁开了眼睛。然而,迎接她的不是劫后余生的拥抱,而是儿子张开嘴巴,用残留着人类牙齿的口腔,狠狠咬向她脖颈的剧痛。一位丈夫试图唤醒昏迷的妻子,却被妻子用惊人的力量扑倒,手指硬生生抠进他的眼眶。信任与爱,在那一刻成为了最致命的陷阱。尖叫声、哭喊声和撕咬声,开始从一扇扇窗户后传来,打破了隔离区内部残存的那点可怜的宁静。街道上很快出现了他们的身影,这些蹒跚而行、目光呆滞、嘴角残留着血肉痕迹的“东西”。他们不再是我们认识的人,他们变成了一种……活死人。城市,这片我们生于斯长于斯的土地,在极短的时间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