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得有点发白,看着还挺显眼。
“你手受伤了?”我指着他的手背问,声音有点大,吓了王二柱一跳。
他低头看了一眼,不在意地“嗯”了一声,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刚才避雨时,被路边的树枝刮到了,不碍事。”
“怎么不处理一下?”我皱起眉,这伤口看着不深,可淋雨了容易发炎,“我这有药,给你涂上吧,不然淋雨了该发炎了,到时候又红又肿,疼得厉害。”
说着,我就想凑过去。我娘总说我爱闯祸,特意给我装了个小瓷瓶的金疮药,让我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今天倒用上了。
他却往后退了退,避开了我的手,眉头又皱了起来:“不用麻烦,一点小伤而已。”
“不麻烦啊,举手之劳。”我没多想,又往前挪了挪,膝盖都快碰到他的腿了,打开瓷瓶,一股淡淡的药味散开来,“这药可管用了,是我娘特意找老中医配的,上次我爬树蹭破了膝盖,流了好多血,涂了两天就结痂了,一点疤痕都没留。”
他看着我手里的瓷瓶,又看了看我急切的脸,眼神复杂,像是在纠结什么。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他的喉结动了动。
“沈青梧,”他忽然开口,声音在雨声里显得有些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你对谁都这么……热心?”
“啊?”我愣了一下,挠了挠头,“也不是啊,就是看你受伤了嘛。要是换了别人,看着可怜,我也会帮忙的。”其实我心里还有句话没说:何况你还是……嗯,算是个朋友吧,总不能看着朋友受伤不管。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伸出了手,掌心向上,手背上的伤口清晰可见。
我赶紧挖了点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他的伤口上,生怕弄疼他。他的手很干净,指骨分明,皮肤细腻,跟我这双满是薄茧的手完全不一样,只是此刻有些凉,像是刚从冷水里捞出来的。药膏触到皮肤时,他的指尖微微动了一下,像是有点痒,却没再躲开,任由我给他涂药。
“好了。”我把瓷瓶盖好,小心翼翼地放回怀里,拍了拍手,“过会儿就不疼了,记得别再沾水了。”
他收回手,看了看手背上泛着微光的药膏,又抬眼看我,眼神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柔和了下来,像被火焰烤化的冰,不再像平时那样冷硬,带着点温润的光泽。“多谢。”
“不客气,小事一桩。”我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心里有点美滋滋的。
雨渐渐小了些,从瓢泼大雨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天边透出点微光,乌云也开始慢慢散去。王二柱打着哈欠说:“这雨看样子快停了,等下咱就能回家了,再晚我娘该担心了。”
我点点头,心里松了口气。在这破庙里跟谢景行待着,总觉得有点不自在,尤其是他时不时投过来的眼神,让我心里发慌,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怦怦直跳。
又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雨彻底停了。乌云散去,夕阳的余晖透过庙门照进来,在地上投出长长的光带,灰尘在光柱里飞舞,看着格外清晰。空气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