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围的姑娘们见阿莲姐对我这么亲昵,还特意给我夹菜,都捂着嘴偷笑,其中一个胆子大的姑娘打趣道:“阿莲,你对青梧弟弟也太好了吧,又是夹菜又是特意留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你未来夫婿夹菜呢。”
阿莲姐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嗔怪地瞪了那个姑娘一眼,声音细若蚊蚋:“别胡说!青梧弟弟还小呢,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我嘴里塞满了排骨,没听出这话里的深意,只觉得她们笑得有点奇怪,含糊不清地说:“我不小了,再过两年就十六了,是大人了!”
众人被我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更欢了,院子里的笑声此起彼伏,气氛越发热闹。
正闹着,院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原本喧闹的院子瞬间安静了不少,姑娘们的笑声也低了下去,都好奇地朝着门口望去。
我啃着排骨,也下意识地抬头一看,手里的排骨差点没掉在地上。
谢景行居然站在门口。
他穿着件月白色的长衫,料子顺滑柔软,正是上次在我家布庄买的那匹湖蓝色杭绸?不对,仔细一看,是月白色的,想来是用另一匹好料做的。长衫剪裁合体,衬得他身形越发挺拔修长,袖口和领口绣着极淡的暗纹,低调又奢华。他手里提着个小巧的锦盒,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脸色依旧是淡淡的,却难掩周身的气度,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怎么会来?阿莲姐请了他?我心里满是疑惑,阿莲姐之前可没说过邀请了谢景行。
阿莲姐也愣在了原地,显然也没料到他会来,随即反应过来,赶紧快步迎上去,脸上带着几分惊讶和拘谨,规规矩矩地福了福身:“谢大人,您怎么来了?小女未曾邀请您,有失远迎。”
“路过,”谢景行的语气依旧平淡无波,听不出情绪,目光却越过阿莲姐,直直地落在我身上,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像是审视,又像是别的什么,“听闻今日是姑娘生辰,便讨杯喜酒喝,不会叨扰吧?”
“不会不会!谢大人能来,是我们家的荣幸!”阿莲姐的爹娘也赶紧从屋里迎了出来,脸上满是受宠若惊的神色,热情地招呼他,“快请进!快请上座!”
谢景行被请到了主位上,离我所在的桌子不远不近。他坐下后,也没怎么说话,只是端着丫鬟奉上的茶杯,慢慢喝着,姿态从容,可目光却时不时地往我这边瞟,那眼神像是带着钩子,牢牢地锁在我身上,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只能低下头,专心致志地啃排骨,假装没看见他的目光,可耳朵却忍不住竖了起来,留意着他的动静。
可他的视线实在太有存在感了,尤其是在阿莲姐又给我夹了块桂花糕,还柔声问我“好吃吗”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那道目光沉了沉,带着点凉凉的意味,像是寒冬里的冷风,吹得我后背都有点发凉。
我心里纳闷极了:他又怎么了?阿莲姐给我夹块桂花糕而已,关他什么事?他怎么又不高兴了?
正想着,谢景行忽然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莫名的穿透力,清晰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