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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里,浮现出星之民的模样。他们没有实体,更像一团团流动的光,正用某种频率“说话”。林夏的贝壳手链突然发烫,珠光将那些频率翻译成模糊的画面:星之民的飞船在宇宙中航行,他们的家园被时间乱流吞噬,只能在各个星球寻找“时间稳定器”;地球的特殊性在于,这里的生命懂得“记忆”,而记忆,正是对抗时间混乱的锚。
“他们不是信使。”陈默喃喃道,光影里的星之民正在消散,“是难民,在找一个能让时间安稳流淌的地方。”
岩画的光芒渐渐暗下去,同心圆重新变回静止的图案,只有“时间的指纹”那块石头,还留着淡淡的金色,像被月光吻过的痕迹。溪流里的铜铃不知何时停了响,安静地躺在石缝里,铃身的东巴文闪闪发亮,组成一行新的字:“等风来,等花开,等时间自己走来。”
回到帐篷时,天快亮了。林夏趴在睡袋上,很快就睡着了,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陈默看着她的侧脸,月光透过帐篷的缝隙落在她睫毛上,像镀了层银。他突然想起老周总挂在嘴边的话:“日子嘛,就像转经筒,看着在转,其实是在把安稳往心里转。”
或许,所谓的“时间秘密”,从来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答案。而是知道风雪会停,融水会流,知道身边的人会醒,知道下一壶龙井还在茶馆里等着——这些平凡的、确定的事,才是时间给人间最珍贵的礼物。
第二天清晨,他们收拾帐篷准备回茶馆。陈默最后看了眼岩画,发现石缝里的铜铃少了一个,只剩下十五个,在阳光下轻轻摇晃。他弯腰系鞋带时,指尖触到裤兜深处,硬硬的,掏出来一看,竟是那枚失踪的铜铃,铃舌上缠着根细细的红绳,像林夏手链上的那根。
风掠过草甸,带着远处转经筒的声音。陈默握紧铜铃,跟着林夏往炊烟的方向走。他知道,距离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还有一年。但这一年,会像所有安稳的日子一样,在茶香里、在晨光里、在彼此的脚步声里,慢慢铺展开来,带着时间最温柔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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