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低喝一声,拉着林夏钻进旁边的灌木丛。
哨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靴底踩在枯枝上发出“咔嚓”的脆响。林夏屏住呼吸,能闻到他们身上浓烈的汗味和烟草味,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像擂鼓。
就在哨兵快要走到灌木丛前时,盗洞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凄厉得让人头皮发麻。两个哨兵脸色一变,也顾不上搜查,转身就往洞口跑。
“出事了。”李爷眼神一凛,“走,去看看!”
跑到洞口边时,里面传来杂乱的呼喊和打斗声。陈默趴在洞口往下看,只见洞底是个狭窄的甬道,刀疤正举着枪,对着黑暗中的某个方向大喊:“都给我往死里打!妈的,敢耍老子!”
甬道深处,隐约能看到几个黑影在晃动,动作快得像鬼魅,不是人的形状。
“是‘守墓兽’?”小张的声音发颤,手电光往洞里照,却被一股莫名的黑气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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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爷却盯着洞口边缘的土,突然脸色大变:“不是守墓兽,是‘土煞’!他们炸洞的时候惊动了地下的怨气,这是要遭报应了!”
他说的“土煞”,在民间传说里是死于非命的人埋在地下,怨气与土气结合形成的邪物,专缠盗墓的人。此刻洞底传来的惨叫声越来越密集,还夹杂着骨头碎裂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
刀疤带着剩下的人连滚带爬地从洞里钻出来,个个身上都带着伤,有个汉子的腿不自然地扭曲着,显然是断了。他们看到陈默几人,先是一愣,随即刀疤红着眼扑过来:“是你们!是你们引来的邪物!”
他的话还没说完,洞里突然伸出一只青黑色的手,指甲又尖又长,死死抓住他的脚踝,猛地往洞里拽。刀疤发出惊恐的尖叫,手里的枪“啪”地掉在地上,整个人被拖进了黑暗里,只留下一串渐远的惨嚎。
洞口周围的土开始松动,隐约有黑色的雾气往上冒,带着股腐臭的味道。
李爷拉着众人后退:“快走!这地方不能待了,土煞一旦出来,谁都活不了!”
林夏最后看了眼那黑黢黢的洞口,仿佛能看到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睁开,正盯着他们的背影。她突然想起那盏青铜灯台,不知道刀疤他们有没有带下去——如果灯台还在洞里,或许能镇压住这股怨气。
但此刻显然不是回去拿灯台的时候。几人跟着李爷往竹林外跑,身后的惨叫声和黑气越来越近,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地下爬出来,在玉带云笼罩的点苍山里,张开了无形的网。
而那盏被遗忘在盗洞旁的青铜灯台,不知何时从布包里滚了出来,龙首对着洞口的方向,眼睛里竟泛起一丝微弱的红光,像是在无声地警示着什么。
李爷攥着罗盘在前面开路,铜制的指针在盘面上疯狂打转,边缘的刻度被冷汗浸得发潮。“不对劲,这墓道比记载里窄了一半,砖缝里渗出来的水都是腥的,怕是踩进‘迷魂阵’了。”他用洛阳铲敲了敲左侧的砖墙,回声发闷,“是空的,这边不能碰,容易塌。”
陈默举着狼眼手电,光束刺破黑暗,照见头顶倒悬的石钟乳,水珠顺着尖端往下滴,落在地上“嘀嗒”响,像有人在背后数数。“李爷,您确定路线没错?这壁画怎么越看越眼熟,刚才好像见过这幅‘车马出行图’。”
“别回头!”李爷猛地低喝一声,一把拽住差点转身的小张,“迷魂阵就靠‘回头望’勾人魂魄,一转身就找不着北了。”他从怀里摸出三枚铜钱,往地上一撒,“坎位藏水,艮位生土,咱们得往乾位走,踩着砖缝里没长苔藓的地方挪。”
脚下的青砖湿漉漉的,小张没踩稳,半只脚陷进砖缝,顿时脸色煞白——那砖下是空的,黑黢黢的洞口里隐约有“嘶嘶”声传来。李爷眼疾手快,甩过去一把工兵铲:“插住!别往下坠!”
工兵铲死死卡在砖缝里,小张悬在半空,冷汗顺着下巴滴进洞口,惊得里面的东西躁动起来,无数细如发丝的黑虫顺着铲柄往上爬,是墓里常见的“噬骨蚰蜒”。“别动!”李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