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火折子,往铲柄上扔了把硫磺粉,蓝火“腾”地窜起来,蚰蜒被烧得噼啪作响,小张这才被陈默和老周拽了上来,裤腿已经被虫咬出好几个洞,皮肤红了一片。
往前挪了十多米,墓道突然拐了个直角,尽头出现一扇雕花石门,门楣上刻着“永镇幽冥”四个篆字,门缝里渗着寒气,吹得人后颈发麻。“就是这儿了。”李爷掏出撬棍,“这门后是耳室,按规矩得先拜三拜,不然惊动了‘守门将’,咱们今天就交代在这儿。”
三人依言对着石门作揖,李爷才撬动石门,“吱呀”一声,门开了条缝,一股混合着腐朽和檀香的气味涌出来。陈默刚要探头,李爷突然按住他:“等等!”他捡了块石子扔进去,石子落地的声音刚落,就听见“嗖嗖”几声,数支弩箭从门内射出,钉在对面的墙上,箭尾还在颤。
“好家伙,是‘连环翻板弩’,幸好没冒进。”李爷抹了把汗,从背包里掏出个铁制的“探路球”,扔进去滚了一圈,确认没有机关后,才挥挥手:“进!动作快,这门不能开太久,容易引‘东西’过来。”
耳室不大,靠墙摆着几个陶罐,角落里堆着些腐朽的木器,最显眼的是正中的石案,上面摆着个青铜鼎,鼎里插着三支没烧完的香,烟还在袅袅往上飘。“不对劲!”陈默突然低呼,“这香是新点燃的,有人比咱们先到!”
话音刚落,石门“哐当”一声自己关上了,墓顶的油灯“蹭”地全亮了,昏黄的光线下,石案后缓缓站起来一个人影,穿着件破烂的官服,脸烂得只剩半边,手里攥着把锈剑,正是传说中的“守门将”俑——可这俑的眼睛,竟在淌血!
“快跑!是活的!”李爷拽起陈默就往侧面的耳门冲,那守门将嘶吼着挥剑砍来,剑风扫过,陶罐瞬间碎成齑粉。耳门后是条更窄的通道,只能容一人通过,老周殿后,举着工兵铲挡了一剑,胳膊当即见了骨头,疼得他龇牙咧嘴:“这玩意儿怎么打不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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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它腰腹!那里是机关枢纽!”李爷边跑边喊,陈默瞅准机会,将手里的狼眼手电狠狠砸过去,正砸在守门将腰上,只听“咔哒”一声,那俑动作顿时迟滞了。三人连滚带爬冲进通道,李爷反手掏出炸药包:“拼了!”
引线“滋滋”烧着,身后传来守门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通道尽头的光却越来越暗,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是死胡同!”小张绝望地喊了一声。李爷咬咬牙,将炸药包扔向身后,自己则扑过去用身体撞向尽头的土墙,没想到那墙竟是虚掩的,他一下摔了出去,外面竟是主墓室的穹顶之下。
陈默和老周紧随其后,炸药“轰隆”炸响,通道被堵死了。三人瘫在地上大口喘气,主墓室里摆满了陪葬品,正中的棺椁闪着幽光,而在棺椁前,一个戴着斗笠的人影正背对着他们,手里拿着的,正是他们要找的青铜灯台。
“你们来晚了。”那人转过身,斗笠下的脸赫然是之前消失的刀疤脸,他冷笑一声,“这灯台,归我了。”
棺椁突然“咔嚓”一声裂开条缝,里面伸出无数苍白的手,刀疤脸脸色大变:“怎么回事?这棺椁怎么开了?”
李爷喘着气笑:“傻小子,这墓是‘子母棺’,你动了灯台,等于打开了母棺的锁,里面的‘东西’,可比守门将厉害十倍!”
棺椁彻底炸开,一个穿着凤冠霞帔的女尸坐了起来,长发遮面,指甲长如利爪,刀疤脸的惨叫还没出口,就被拖了进去。三人看着那不断渗血的棺椁,再回头看被堵死的通道,彻底慌了——前有女尸,后无退路,这墓室,真成了绝路。
(主墓室的油灯忽明忽暗,凤冠霞帔的女尸缓缓转头,长发间露出半张腐烂的脸,眼眶里黑洞洞的,却透着蚀骨的寒意。刀疤脸的惨叫被硬生生掐断,只余下布料撕裂的声响从棺椁里传出,听得人头皮发麻。)
李爷往陈默手里塞了个黑布包:“快!把‘镇魂钉’拿出来,对准她的凤冠!那是邪物的灵力核心,钉进去就能暂时镇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