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哥一看是武松,赶紧说:“武都头,你可回来了。不过我跟你说,我爹六十多了,没人养活,我可不敢跟你去打官司。”
武松拉着郓哥就往饭店走:“好兄弟,我懂。” 到了饭店楼上,武松叫了两份饭,从怀里摸出五两银子递给郓哥:“这钱你先拿回去给你爹当生活费,事儿办完了,我再给你十来两银子做本钱。你跟我说实话,我哥哥是被谁害的?我嫂嫂又嫁给谁了?”
郓哥捏着银子,心里盘算着这钱够花三五个月了,立马来了精神:“武二哥,你可别生气。我跟你说,那天我去给西门庆送梨,想找他要点钱,结果被王婆打了一顿,不让我进去。后来我就帮着武大郎去捉奸,西门庆急了,一脚踢在武大郎心口上,之后武大郎就一直喊心疼,没过几天就死了。你嫂嫂现在被西门庆娶回家了,这事儿千真万确,我在官府面前也敢这么说。”
武松听得拳头捏得咯咯响,牙齿咬得恨不得碎了。“兄弟,谢了,先吃饭。” 吃完饭,武松付了钱,让郓哥回家告诉老爹,明天去县衙作证,又问了何九的住处,郓哥说何九三天前听说他回来了,就跑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第二天一早,武松让陈先生写了状子,带着郓哥就去了县衙。知县一看是武松,就问:“你要告什么?”
武松跪在地上,把西门庆和潘金莲通奸,王婆主谋,害死武大郎的事儿说了一遍,还把状子递了上去:“大人,郓哥可以作证,求您为我哥哥做主!”
知县看了状子,又问了郓哥几句,就退到后堂和其他官员商量。这些官员早就被西门庆买通了,一个个都说这案子没证据,不好办。
知县出来对武松说:“武松啊,你也是衙门里的人,该懂规矩。捉奸要见双,杀人要见伤,你哥哥尸首也没了,又没抓到现行,就凭这小厮一句话,怎么能定案呢?你还是再想想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武松急了:“大人,我说的都是实话,只要把西门庆、潘金莲、王婆抓来审问,肯定能查清楚,要是我说谎,我甘愿受罚!”
“你先起来吧,我再想想。” 知县敷衍道。
武松只好站起来,把郓哥留在县衙,自己先走了。
西门庆很快就知道了这事儿,吓得魂都快没了,赶紧叫心腹来保、来旺带着银子,连夜去打点官吏。
第二天一早,武松又去县衙催,知县直接把状子发还给他:“武松,你别听别人挑拨,这事儿没证据,不好办。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可别冲动。” 旁边的吏典也帮腔:“都头,你懂法律的,人命案子得有尸、伤、病、物、踪五样证据,你哥哥尸首没了,怎么查啊?”
武松气得差点晕过去:“难道我哥哥的冤仇就报不了了?” 他收起状子,放郓哥回家,自己憋着一肚子火,在街上乱逛。
武松是谁?那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这口气他哪咽得下?他直奔西门庆的生药店,想找西门庆算账。店里的傅伙计一看武松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得腿都软了。
“你家大官人呢?” 武松问。
傅伙计哆哆嗦嗦地说:“不…… 不在家,刚…… 刚才跟一个朋友去狮子街酒楼喝酒了。”
武松一听,转身就往狮子街跑,那速度,比百米冲刺还快,吓得傅伙计半天没敢动地方。
再说西门庆,正和一个叫李外传的皂隶在酒楼喝酒呢。这李外传可不是什么好人,专门在官府和百姓之间捣鬼赚黑心钱,就像现在的 “中介”,不过是干坏事的中介。他听说知县把武松的状子退了,赶紧跑来给西门庆报信,西门庆高兴,就请他喝酒,还送了他五两银子。
俩人正喝得高兴,西门庆往窗外一看,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只见武松跟凶神恶煞似的直奔酒楼而来。“坏了,武二来了!” 西门庆赶紧说要去上厕所,往后楼跑了。
武松冲到酒楼,问酒保:“西门庆在这儿吗?”
酒保说:“在楼上喝酒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