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娃的口水或尿,多可惜!还是让他妈妈抱吧。” 李瓶儿抱着官哥儿,潘金莲跟在旁边,俩人浩浩荡荡往前院西厢房去了。
书童一见这俩人掀帘子,吓得赶紧躲出去 —— 毕竟前阵子书童跟西门庆的事儿,潘金莲可是没少挤兑他,现在见了潘金莲,跟耗子见了猫似的。潘金莲见西门庆脸朝里睡,呼噜打得跟打雷似的,就指着官哥儿调侃:“老花子!你还睡!你家小道士亲自来请你了!大妈妈房里都摆好饭了,再不起,我可掀你被子了!”
西门庆喝了一整夜酒,睡得正沉,哪听得见?可架不住俩人格子鼓似的在旁边叨叨,还有官哥儿偶尔哼两声,没一会儿就被弄醒了。一睁眼看见官哥儿穿道士服,立马精神了,跟见了稀罕物似的,赶紧接过来抱在怀里,还亲了口娃的脸蛋。潘金莲又开始损他:“哟!这嘴可真干净!刚亲完娃就问你,昨儿是不是去地里使牛耕地了?今儿累得大白日睡懒觉!昨儿五妈(我)等你半天,你都不来磕头,胆儿越来越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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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揉着眼睛解释:“昨儿醮事散得晚,晚上还谢将,喝了一整夜,现在头还晕呢,想睡会儿,下午还得去尚举人家吃酒 —— 人家昨儿就送帖子了,不去多没面子!” 潘金莲一听,立马撒娇:“别去了呗,在家陪我多好!” 西门庆无奈:“那哪行?人家都请了,不去该挑理了!” 潘金莲又叮嘱:“那你去了也早点回来,我等着你!” 李瓶儿也帮腔:“大妈妈还做了酸笋汤,你好歹去喝两口垫垫肚子!” 西门庆这才起来,往后院吃饭去了。
潘金莲见西门庆走了,立马放飞自我,一屁股坐在床中间,脚蹬着地炉子,摸了摸褥子:“哟!这还是个套炕,烧得还挺热乎,跟现在的地暖似的!” 又瞧见旁边桌上有个烘砚瓦的铜丝火炉,随手拿过来,对李瓶儿说:“李大姐,你去香几上的牙盒里拿点甜香饼来,我放炉子里薰薰,顺便暖暖身子 —— 这秋凉了,可得注意保暖,别冻着。” 李瓶儿赶紧去拿,潘金莲把饼子放进火炉,又夹在裤裆里,用裙子裹得严严实实,跟揣了个暖水袋似的。
坐了一会儿,李瓶儿说:“咱还是进去吧,万一他爹吃完饭出来了,看见咱在这儿瞎折腾,又该说咱了。” 潘金莲满不在乎:“怕他啥?他出来正好,我还想问他要新衣裳呢!” 俩人这才抱着官哥儿,慢悠悠往后院走。没过多久,西门庆吃完饭,吩咐排军备马,下午准时去尚举人家赴宴了。潘姥姥也趁着这功夫,先回自己家去了。
到了晚上,王姑子要回家,月娘悄悄塞给她一两银子 —— 搁现在得值好几千块,还特意嘱咐:“这钱你别跟大师姑说,务必把薛姑子和符药给我请来!” 王姑子接过银子,笑得眼睛都眯了:“您放心!我过十六天就来,准把那‘关键材料’也给您寻来!” 月娘又补了句:“你办事靠谱点,成了我还谢你!” 王姑子作揖告辞。
这里作者特意插了段话,吐槽那些尼僧牙婆:“但凡大人家,这种尼僧可不能随便抬举,她们在深宅大院里,表面跟你谈经说典,背地里净干些送暖偷寒的勾当,啥离谱事儿都能干出来!” 还配了首诗:“最有缁流不可言,深宫大院哄婵娟。此辈若皆成佛道,西方依旧黑漫漫。”—— 翻译成大白话就是:“这些尼姑最没底线,专哄深宅里的女人,要是她们都能成佛,西天极乐世界都得变黑暗料理区!” 这话可太犀利了,跟现在吐槽 “伪君子”“假善人” 似的,一针见血。
咱再看潘金莲这边,晚上吃完饭,她突然来了兴致,要装丫鬟哄大家玩。只见她跑到镜台前,把发髻摘了,梳了个盘头楂髻,脸搽得跟刷了墙似的白,嘴唇抹得通红,戴了两个金灯笼坠子,贴了三个面花儿,又套上紫销金箍儿,找了件红织金袄,配着翠蓝缎子裙 —— 活脱脱一个刚进府的小丫鬟,连李瓶儿看了都笑得前仰后合:“姐姐!你这打扮,跟真丫鬟没啥两样!我屋里有红布手巾,给你盖着头,我先往后院说,就说爹又买了个丫头,保准他们都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