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打着灯笼在前头开路,刚走到仪门首,就撞见陈敬济。陈敬济一看这阵仗,立马笑了:“我当是谁呢!原来五娘又在搞新花样!” 李瓶儿赶紧叫住他:“姐夫,你过来,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先进去帮我们哄哄他们,就说……” 李瓶儿把计划跟陈敬济一说,陈敬济拍着胸脯:“包在我身上!保证把他们骗得团团转!”
陈敬济先跑到上房,只见月娘、孟玉楼、李娇儿、大妗子、杨姑娘都在炕上坐着喝茶。陈敬济故意装得神秘兮兮:“娘!您猜咋着?爹平白让薛嫂儿花十六两银子,买了个二十五岁、会弹唱的丫头,刚用轿子送来了!” 月娘一听就急了:“真的假的?薛嫂儿咋不先来跟我说一声?” 陈敬济接着演:“她怕您骂她,轿子送到大门首就跑了,丫头已经让小厮领进来了!”
大妗子没说话,杨姑娘先抱怨:“官人有这几房姐姐还不够?又买丫头干啥?这不是乱花钱嘛!” 月娘酸溜溜地说:“奶奶您管得着吗?人家有钱,买一百个都不嫌多!俺们这些人,就是‘老婆当军 —— 充数儿’的!” 玉箫一听,好奇心上来了:“我去瞧瞧!”
这时候,月亮地里,春梅先打着灯笼,后面来安儿接着打,李瓶儿跟着,潘金莲盖着红布手巾,穿着红衣服,一步一扭地过来了。孟玉楼、李娇儿赶紧出来看,一群人围着往房里走。玉箫凑到月娘旁边,故意大声说:“这可是新主子,还不快磕头!” 一边说一边掀开红布手巾 —— 潘金莲 “噗通” 一声就跪下磕头,没忍住 “扑哧” 笑了出来。
孟玉楼立马拆台:“好你个丫头!不给主子磕头还笑,也太没规矩了!” 月娘一看是潘金莲,也笑了:“你这六姐,真是成精了!把我们都骗得一愣一愣的!” 孟玉楼补充:“我早就有点怀疑了 —— 咱六姐平时磕头,都是磕完退两步再拜,这丫头磕头的架势,跟她一模一样!” 杨姑娘恍然大悟:“还是姐姐眼尖,我刚才差点就信了!” 李瓶儿也笑:“要不是她自己笑场,我都没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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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闹着,琴童儿抱着毡包跑进来:“爹回来啦!” 孟玉楼眼睛一转,赶紧说:“快把六姐藏到明间里,等爹进来,我再逗逗他!” 没过一会儿,西门庆回来了,杨姑娘、大妗子先出去了,西门庆进房坐在椅子上,月娘在旁边不说话,故意装严肃。
孟玉楼先开口,故意板着脸:“今日薛嫂儿送了个二十岁的丫头来,说是你让买的,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干这事儿?不怕别人笑话?” 西门庆愣了:“我啥时候让她买丫头了?那老淫妇又哄你们呢!” 孟玉楼不依:“你问大姐姐!丫头都领来了,我还能骗你?不信我叫出来你自己看!” 说完就喊玉箫:“把新丫头拉进来见你爹!”
玉箫捂着嘴笑,走了两步又回来:“她不肯来!” 孟玉楼故意生气:“等我去拉!你这大胆奴才,刚进府就敢扭主子,真是没规矩!” 一边说一边走到明间,就听见潘金莲故意装娇滴滴的声音:“别拉我嘛!我不进去!” 孟玉楼笑着喊:“好你个奴才,谁家的丫头这么大胆,不进来见主子磕头!” 一边拉一边把潘金莲拽进房里。
西门庆在灯影下一看,只见一个梳着楂髻、穿着红袄的 “丫头”,仔细一瞧,原来是潘金莲,笑得眼睛都没缝儿了。潘金莲也不装了,一屁股坐在旁边椅子上。孟玉楼接着逗:“哟!新来的丫头还敢跟主子平起平坐,这规矩都学到哪儿去了?” 月娘笑着说:“你趁你主子在,还不快磕个头认错!” 潘金莲站起来,跑到月娘里间屋,一把拔了簪子,重新戴上发髻出来。月娘调侃:“你这淫妇,没跟主子请示,就敢戴发髻,胆子也太大了!” 众人又笑作一团。
笑完了,月娘跟西门庆说:“今日乔亲家让乔通送了六个帖子来,请咱们十二日去吃看灯酒,咱们明儿是不是该先送点礼过去?” 西门庆大手一挥:“这还不简单!明早叫来兴儿买四盘肴品、一坛南酒送去就行。对了,咱们十四日也摆酒,请乔亲家娘子、周守备娘子、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