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吧!” 又吩咐玳安:“你去后院跟你大娘说,别让媒人来了(之前打算让媒人把夏花儿领出去卖了)。” 玳安看见画童儿抱着李桂姐的毡包,就说:“把桂姨的毡包给我抱,让画童儿去后院跟大娘说吧!” 画童儿答应着,一溜烟往后院跑了。
李桂姐跟西门庆说完事,又走到书房窗子前,对着里面喊:“应花子,我不跟你拜别了,你自己慢慢喝吧!” 应伯爵笑着说:“把这小丫头拉回来,别让她走了,先唱一段给我听听再走!” 李桂姐笑着说:“等你有空了再唱给你听!” 应伯爵故意逗她:“大白天就回家,肯定是急着回去接汉子吧!” 李桂姐脸一红,骂道:“你这花子,满嘴胡话!” 一边笑一边走了,玳安跟着送她上了轿。
西门庆跟李桂姐说完话,就往后院换衣服去了。应伯爵跟谢希大偷偷说:“李桂儿这小丫头,跟个脱了牢的强盗似的,跑得比谁都快!这么大的节日,她哪肯在别人家多待?鸨子来接她,肯定是家里有客人等着她呢!” 谢希大笑着说:“你可别瞎猜!” 然后凑到应伯爵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应伯爵一听,赶紧说:“小声点,别让西门大官人听见了!” 不一会儿,听见西门庆走路的脚步声,俩人赶紧闭上嘴,不敢再说话了。
西门庆回来后,应伯爵赶紧把吴银儿搂在怀里,跟她一口一口地喝酒,还故意说:“还是我的干女儿温柔体贴,比李桂儿那个没人要的小丫头强一百倍!” 吴银儿笑着说:“二爹您别这么骂,说一个就一个,哪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们桂姐也没惹您啊!” 西门庆也帮腔:“你别听他胡说,他就爱瞎嚷嚷!” 应伯爵却不依:“你别管,我就喜欢跟我的干女儿待在一起!干女儿,快拿琵琶来,先唱一段给我听听!”
吴银儿也不推辞,轻轻舒展开手指,把琵琶放在膝盖上,低着头,慢慢唱了一段《柳摇金》。应伯爵听完,又让吴银儿给谢希大递酒,吴银儿又唱了一套曲子,前厅这边依旧热闹非凡。
咱们再回到后院,画童儿跑到上房时,月娘正和孟玉楼、李瓶儿、大姐、孙雪娥还有大师父(尼姑)坐在一块儿说话。月娘本来想让画童儿去叫冯妈妈来,把夏花儿领出去卖了,没想到画童儿先说:“爹让小的跟大娘说,别把夏花儿领出去了!”
月娘纳闷了:“你爹之前还说要卖她,怎么突然又不卖了?你老实说,是谁跟你爹说的,让他别卖夏花儿了?” 画童儿赶紧解释:“刚才小的抱着桂姨的毡包,桂姨临走前跟爹求情,让留下夏花儿,爹就答应了。爹本来让玳安进来跟您说,玳安不肯进来,让小的来说,他自己去送桂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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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一听,心里立马就有几分火气,骂玳安:“这该死的奴才,就知道两头讨好!之前让他去叫媒人,他就说爹让把夏花儿领出去,原来都是他在中间捣鬼!等他回来,我非跟他算账不可!” 正说着,吴银儿从前厅唱完曲儿进来了。
月娘就跟吴银儿说:“你家蜡梅来接你了,李桂姐已经回家了,你是不是也想回去了?” 吴银儿赶紧说:“娘既然留我,我要是回去,就显得我不识抬举了!” 然后问蜡梅:“你怎么来了?” 蜡梅答:“妈让我来瞧瞧您。” 吴银儿又问:“家里没什么事吧?” 蜡梅说:“没什么事。”
吴银儿一听,假装生气:“既然没事,你来接我干什么?你先回家吧!娘留我在这里,晚上还要跟众位娘去妗奶奶家走百病,等从那儿回来,我自己走回家就行。” 蜡梅刚要走,月娘赶紧说:“让她回来,先给她点东西吃!” 吴银儿也说:“大奶奶要赏你东西吃,你等着,一会儿把你的衣裳包带回去,跟我妈说,别让轿子来接了,晚上我自己走回去。” 又问:“吴惠怎么没来?” 蜡梅答:“他在家害眼(眼睛不舒服)呢!”
月娘吩咐玉箫领着蜡梅去后院,给她端了两碗肉、一盘子馒头、一瓯子酒,让她吃饱。又把吴银儿原来带的盒子拿出来,装了一盒元宵、一盒细茶食,让蜡梅带回去,算是回礼。这月娘,虽然有时候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