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酒,给西门庆递了三钟,磕了四个头,正式拜西门庆做了义父。西门庆也给林氏作揖谢礼,林氏还笑吟吟地还了万福。从这以后,王三官见了西门庆就叫 “爹”,你说这事儿多有意思,西门庆本来跟王三官没啥关系,就因为林氏想让儿子有个靠山,硬生生就多了个 “干儿子”,这操作在现在也挺常见,只不过现在不叫 “拜义父”,叫 “认干爹”,本质上都是为了拉关系。
拜完义父,林氏让王三官请西门庆前边坐,玳安拿了忠靖巾给西门庆换上,然后就开始摆酒。小优儿弹着唱着,厨役上来 “割道”(就是把菜分成小块),玳安在旁边拿着赏赐伺候。吃了五道大菜,听了两套曲子,天快黑了,西门庆才起身告辞,王三官再三挽留,又把他请到书院里。
书院是三间小轩,里面花竹掩映,摆着好多文物,正面挂着个金粉笺扁,写着 “三泉诗舫”,四壁挂着四轴古画。西门庆问 “三泉是何人?” 王三官半天不好意思说,最后才说是自己的号,西门庆听了没说话。俩人又在书院里投壶饮酒,四个小优儿在旁边弹唱,林氏还让人不断送菜上来,一直吃到二更,西门庆喝得半醉,才起身回家,赏了小优儿和厨役,然后就去潘金莲房里了。
潘金莲还没睡,刚摘了冠儿,挽着头发,化了淡妆,在房里煮茶等着呢。见西门庆进来,特别高兴,赶紧帮他脱衣服,让春梅倒茶,然后就跟西门庆上床了。西门庆把胳膊给潘金莲当枕头,搂着她,俩人还亲亲密密地说话。西门庆问潘金莲想不想自己,潘金莲说 “你去了这半个来月,奴那刻儿放下心来!晚间夜又长,独自一个偏睡不着。随问怎的暖床暖铺,只是害冷。腿儿触冷伸不开,只得忍酸儿缩着,白盼不到,枕边眼泪不知流了多少。” 说得跟多委屈似的,其实就是想哄西门庆开心。
西门庆听了这话,心里跟抹了蜜似的,伸手捏了捏潘金莲的脸蛋儿,笑道:“我的小宝贝儿,委屈你了。这家里谁不知道我最疼你?别人哪有这福气让我挂心这么久。” 潘金莲见他上钩,立马趁热打铁,话锋一转就扯到了如意儿身上,撅着嘴说:“你就别哄我了!你那心里啊,早就有别人了。自从李瓶儿没了,如意儿那小蹄子就跟占了窝的麻雀似的,天天在你跟前晃悠。我可听说了,你还跟她说‘要是伺候得好,就把李瓶儿的家产给你’,这话是不是真的?”
西门庆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辩解:“我的乖乖,你这是听谁说的瞎话?我怎么可能说这话!她就是个伺候人的奶娘,哪有那福气得家产。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回头我让她给你磕头赔罪还不行吗?” 潘金莲把头一扭,哼了一声:“我才不要她赔罪!我就问你,以后还去不去她屋里睡?” 西门庆没辙,只好哄着说:“不去了不去了,以后我天天跟你睡,行了吧?我去她屋里,也就是想着李瓶儿的情分,守守灵,没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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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哪肯信他,翻了个白眼说:“守灵?我看你是借着守灵的名义跟她鬼混吧!人都死了一百多天了,还守什么灵?我可听说了,你在她屋里,上半夜摇铃,下半夜丫头都能听见‘好梆声’,当我是傻子呢?” 这话把西门庆说得脸都红了,赶紧搂过潘金莲的脖子亲了一口,求饶道:“我的小祖宗,你可别瞎琢磨了。我哪敢跟她有什么猫腻,你要是不放心,以后我去哪都带着你,行不行?”
潘金莲见他服软,心里才舒坦了点,又开始跟他商量起 “小发明” 来。她说:“我跟你说个事儿,我想白天给你做条白绫带子,把和尚给你的那药装进去,再坠上两根长带......。” 西门庆一听,眼睛都亮了,赶紧点头:“好啊好啊,你赶紧做,药就在磁盒里,你自己拿。” 俩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玳安就拿着帖儿进来了,跟春梅说:“安老爹差人送分资来了,还抬了两坛酒、四盆花树,问爹起身没。” 春梅赶紧进去禀报,西门庆一听,连忙起身,也顾不上梳头,戴着毡巾就出来了。只见来人捧着四个封好的分资,还有两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