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酒,四盆花草 —— 一盆红梅、一盆白梅、一盆茉莉、一盆辛夷,个个开得娇艳。西门庆满心欢喜,赶紧让人收下,又赏了来人五钱银子,问:“你家老爹说明天什么时候来?用不用戏子?” 来人回道:“老爹说都早来,戏子用海盐的。” 西门庆点点头,打发来人走了,又让人把花草搬到藏春坞书房,一面叫玳安去请戏子,一面兑银子让来安儿买办东西。
这边刚忙完,就想起今天是孟玉楼的生日,还得让院里的小优儿晚上来弹唱。正安排着,应伯爵就带着李铭来了。原来应伯爵一大早拿着五个笺帖,想去请温秀才写满月请帖,结果刚出门就被李铭拦住了。李铭手里提着个盒子,里面装着两只烧鸭、两瓶老酒,一见到应伯爵就跪下了,哭着说:“二爹,您可得帮帮我啊!爹现在不用我了,同行都欺负我,我要是再没活儿干,一家老小都得喝西北风了。”
应伯爵一看这阵仗,赶紧把他拉起来,说:“傻孩子,哭什么!你爹就是一时生气,我帮你说说就是了。你这礼我可不能收,你赶紧拿回去。” 李铭死活不肯,说:“二爹要是不收,就是不肯帮我。” 应伯爵没办法,只好收下,带着他去了温秀才家。温秀才正在写帖儿,见他们来了,赶紧让座。应伯爵说明来意,温秀才就帮他写请帖,刚写了两个,棋童又来让写请乔亲家娘、大妗子,还有黄四婶、傅大娘等人的帖儿,忙得不可开交。
等写好请帖,应伯爵就带着李铭去了西门庆家。此时西门庆正蓬着头在厅上收礼,见应伯爵来了,赶紧让座。应伯爵谢了前日的厚情,又问:“哥,你这摆的是什么席啊?” 西门庆就把安郎中来借地方请蔡知府的事说了。应伯爵又问:“明天用的是戏子还是小优?” 西门庆说:“叫了海盐子弟,还有吴惠他们四个小优。” 应伯爵趁机说:“哥,你怎么不用李铭啊?他知道错了,特地来给你赔罪。”
西门庆一听李铭来了,脸色就沉了下来,说:“他不是有高枝儿了吗?还来我这儿干什么?” 应伯爵赶紧打圆场:“哥,你可别冤枉他。他就是个小优,哪敢有什么高枝儿?他今早跟我哭了半天,说不知道桂姐那边的事,你可别因为别人的错怪了他。” 说着,就把李铭叫了进来。李铭一进来就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哭着说:“爹,我真的不知道桂姐那边的事,您要是不信,我可以发誓。您要是不用我,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西门庆见他哭得可怜,又听应伯爵在旁边劝,沉吟了半晌,说:“既然你二爹替你求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后你可得老实点,别再惹我生气。” 李铭一听,赶紧磕头谢恩,说:“谢谢爹,谢谢二爹,我以后一定好好伺候您。” 应伯爵又跟李铭说:“你明天让你姐桂姐也来,给三娘拜寿,顺便赔个罪,这事就算过去了。” 李铭连忙答应。
接着,应伯爵拿出写好的请帖,递给西门庆说:“二十八日是小儿满月,请嫂子们过去坐坐。” 西门庆看了看,请帖上写着请吴月娘、潘金莲等人,就笑着说:“你这是想让我家娘子们去给你撑场面啊?不过明天是你三娘生日,后天安郎中又摆酒,二十八日她还得去看夏大人娘子,估计去不了。” 应伯爵一听,急了:“哥,你可别逗我了!嫂子们要是不去,我家那满月酒还有什么意思?我亲自去请嫂子们还不行吗?” 西门庆笑着说:“行了行了,你先别去,等我梳洗完了,咱们先吃饭。”
不一会儿,西门庆梳洗完毕,陪着应伯爵吃饭。吃饭的时候,西门庆问:“你最近没见老孙、祝麻子他们?” 应伯爵说:“见了,他们知道你生气,不敢来。我跟他们说了,你大人有大量,不会跟他们计较的。他们说过两天就来给你赔罪。” 西门庆说:“我也没真怪他们,就是让他们以后别跟王家小厮来往了。” 应伯爵赶紧点头:“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跟他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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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应伯爵起身要走,说:“我得回家准备满月酒的事了,晚上再来给三娘拜寿。” 西门庆说:“行,你晚上过来,我让厨房给你留着菜。” 应
